都不會納妾。
享受慣了被人獨寵,她挺希望三郎能一輩子隻有婉婉一個女人。
送使喚婆子過來,也算是幫她監督著女婿。
宋巍下衙的時候,長公主特地將人攔在半路跟他說了這事兒。
宋巍沒拒絕,也覺得這主意挺好。
自己初來乍到,又勢單力薄,就算再有婉婉這個“未卜先知”的小福星旺著,也難保萬一,萬一一時看岔眼再挑個居心叵測的進來,到時候惹出事兒來後果不堪設想。
……
見宋巍麵色淡定,似乎是鐵了心要往家裡添下人,溫婉想勸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們這樣的人家,下人早晚要買的,老這麼防著也不是個辦法,等人來了再說,要真是不好的,想辦法弄出去就是了。
——
晚飯後,溫婉單獨把宋元寶叫到房裡,問他進寶今兒個有沒有闖禍。
宋元寶支吾了一下,說沒什麼,白天爺爺抱著進寶去隔壁看姑奶奶家的蝦,小傢夥好奇,伸手進桶裡撈,那蝦離開水,一個勁地跳,進寶看了一會兒,伸出腳,一腳就給踩死了。
溫婉:“……踩了多少?”
謝正和謝濤兄弟倆雖然沒明著分家,但自從上京後,銀錢各家是各家的,魚蝦是謝濤家的生意,進寶要真把他們家的蝦給禍禍了,得趕緊想辦法賠付才行,否則以謝濤媳婦那視財如命的性子,指定大鬧一場。
若是因為幾斤蝦僵了兩家關係,到時候她這個當娘的可就成罪人了。
“沒多少,就一隻。”宋元寶說。
溫婉鬆口氣,“嚇我一跳。”
說話間,宋巍抱著小傢夥進來。
宋元寶笑著喊了聲爹。
宋巍問他今日份的功課完成沒。
暫時去不成國子監,宋巍也沒讓他閑著,每天晚上臨睡前總會把第二日的任務佈置下去。
之前的宋元寶都完成得挺積極,今天貪玩,到這會兒才完成一半,沒成想剛好被他爹抓包,小臉有些紅,如實說還差一半,然後一閃身往書房跑。
溫婉見他那樣,忍不住笑。
宋巍坐下來,懷裡的進寶像是有些困了,眼皮耷拉著。
溫婉怕他抱得手酸,伸手去接,“給我吧!”
宋巍把兒子遞給她。
小傢夥大概是真困,挪了個地兒也不鬧騰,腦袋靠在娘親臂彎裡,沒多會兒睡過去。
溫婉等他睡熟,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去裡屋小床上,這才回來坐在男人旁邊。
宋巍拉過她的手,輕捏了下柔軟的掌心,緩緩說:“我有打聽過,蘇堯啟是蘇相的親生兒子。”
溫婉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句,好久沒反應過來。
她對朝廷局勢不太瞭解,自然也不懂“蘇家人”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隻是眉眼彎彎地望著他,“醋了?”
宋巍淡淡笑著,“就當我醋了,你往後能避,儘量避開。”
有人傾慕婉婉,說明她身上有足夠吸引人的地方,作為丈夫,他覺得與有榮焉,但如果對方身份特殊或者心思不正,那就得另當別論。
溫婉不知道相公的顧慮,她站起身,主動坐到他腿上。
像是怕她一個不穩往後栽,男人的手臂適時攬住她的腰。
自然而然地保護,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踏實。
溫婉雙手攀上男人後頸,不安分地摩挲了兩下。
宋巍眼神帶笑,有幾分任她為所欲為的味道,“想幹嘛?”
溫婉主動湊近,柔軟的唇瓣幾乎貼在他薄削的唇上,壓著嗓音輕喃,“有人醋了,我不得作出補償嗎?”
說這話的時候,溫婉微紅的耳根出賣了她羞赧的內心。
話落,似乎聽到男人低低笑了一聲,摟著她的大掌轉為握住她的腰,“才一天不見,就這麼粘人了?”
“你不喜歡粘人的嗎?”溫婉反問。
宋巍沒言語,隻是看向她的目光裡,凝著濃到化不開的柔情。
溫婉被男人看得臉熱心跳。
在他低頭吻上來的空隙,趁機問他,“你每天步行去翰林院,路上是不是會遇到很多人?”
宋巍的薄唇剛貼上她的,聞言稍稍離開些,似乎明白了她今晚會這麼主動的原因,莞爾道:“看來,有人比我還醋。”
溫婉垂下眼睫,不願承認自己吃了莫須有的醋。
可能女人在某些方麵天生就敏[gǎn]。
蘇堯啟的出現,無疑是激發了溫婉以前從未表現過的“佔有欲”和“醋意”。
她覺得自己都能有愛慕者,相公長得那麼好,每天上下衙又“拋頭露麵”的,肯定免不得遭人惦記。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溫婉定定看著他,那份想得到對方忠心保證的意圖太過明顯。
宋巍麵上的笑意並未退去,想了想說:“每天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人。”
“有婦人嗎?”
“……或許有。”
“那你不許對她們笑,嗯,不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