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一定讓她死得乾乾淨淨,絕對不牽連到咱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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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才人跑到禦前攀誣大皇子的事,很快傳到齊貴妃耳朵裡。
聽到那個女人被打入了冷宮,齊貴妃不肯就此甘休,剛準備親自前往冷宮逼問真相,就得到鄧才人畏罪自殺的消息。
穀雨道:“這才一夜的工夫鄧才人就自殺,也太說不過去了。”
“這有什麼說不通的?”齊貴妃冷笑,“自古以來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麼?”
“貴妃娘娘的意⑧
“我覺得夠了。”溫婉說:“入鴻文館的女學生,要麼為了讓自己多學東西將來能挑到好夫婿,要麼是已經成了親,就像咱倆這樣,是去彌補一些基礎性的東西。說白了,給自己正正規矩,將來跟圈裡人溝通交流的時候才不至於那麼丟人。而規矩禮儀方麵,頭一年先生差不多都教完了,後麵兩年教的都是技藝,雖說技多不壓身,可我覺得,我學不學都一個樣,反正又不怎麼用得上。”
“有道理!”林瀟月很贊同,“不能我一個人慘,你跟著我中途離開,我覺得平衡多了。”
溫婉:“……合著我浪費了半天的口水,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不然還能怎麼著?勸你再回去?或者跟你同病相憐抱頭痛哭?”
“哪都有你說不完的。”
兩人這會兒隔得有些近,溫婉才發現林瀟月麵上撲了厚厚一層脂粉,她皺皺眉頭:“都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怎麼還不長記性?不出門的時候,這些東西能不用就不用,你底子挺好,素麵朝天我覺得沒什麼呀!”
溫婉一麵說,一麵催促著林瀟月去把臉洗了。
林瀟月不肯,“你就甭勸我了,我還不知道分寸嗎?成天待在家裡無聊,隻能搗騰這張臉。”
溫婉總覺得林瀟月言辭間有閃躲之意,“你要不洗,我可親自伺候了啊!”
“哎,不勞您大駕,我洗還不成嗎?”
拗不過她,林瀟月讓金枝打來熱水,將麵上的脂粉全給洗了。
等擦乾臉再回來,溫婉發現她黑眼圈很重,整個人顯出一股長久勞神的疲態。
溫婉大驚,“你這是怎麼了?”
見林瀟月抿著嘴,溫婉隻好看向金枝,“你家七奶奶這是病了還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金枝緊張地看了林瀟月一眼,見對方在出神,她支支吾吾地小聲道:“七奶奶這段日子老是做噩夢,夜裡睡不好,醒來又憂思過甚,府醫不敢給她開方子吃藥,隻讓晚上點些安神香,可奴婢瞧著,並沒起到多大作用。”
溫婉抓住重點,推了推林瀟月的胳膊,“你都夢到什麼了?”
林瀟月側著臉沒看溫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扭過頭來,腦袋一歪靠在溫婉肩上,低聲道,“我當初就不該去法華寺,不該一時腦熱去求籤。”
“怎麼又跟求籤扯上關係了?”溫婉說:“當時在法華寺,你不都說了不信。”
“我是不信,可我這幾日老是做噩夢,老是夢到他戰死沙場,你說這不是跟簽文對上了嗎?”
溫婉無語:“那簽文上還隱喻你這一胎無法保住呢,眼下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你就聽我的,前線的事在沒有得到準確消息之前,不要胡亂去揣測,你隻要盡全力保住這個孩子,那支簽上所有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簽一旦不靈驗,證明七爺在那邊就不會有事,明白嗎?”
“真的?”林瀟月原本沒什麼神采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
溫婉真心覺得她處境危險,“反正照你目前的情況是不可能保住孩子的,該怎麼做,你自個兒掂量吧。”
林瀟月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小腹,“我儘量。”
她能控製白天的情緒,控製不了夜間的噩夢,沒做一次噩夢醒來,感覺小腹都會有些不舒服,請府醫來看,又說什麼問題都沒有。
溫婉看向金枝,“往後去跟你們後廚說說,多做些有助孕婦睡眠的飯菜,那個安神香,能不點就不點,日子聞久了,不見得有好處。”
“瞅著天氣好的時候,多攙著她出去走動走動透透氣,成天悶在屋子裡不是什麼好事兒,人一閑下來想法就多,到時候真出了意外,你們誰都負不起責任。”
“奴婢記下了。”金枝對這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