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全靠機關獸撐著,硬拚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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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氏笑笑,說自己沒事兒,隻是哺乳期,情緒起伏比較大而已,心中卻不住地歎氣,為自己嫁了個心智不成熟的男人感到悲哀。
老太太院裡的東次間已經坐了好幾個人,除老太太外,還有陸國公、陸平舟和文姨娘。
溫婉三人打了簾子進去,一一給長輩們行禮。
見陸國公繃著臉沒吭聲,陸老太太忙讓他們三人找位置坐,三人便在一旁的圈椅上依次落座。
陸國公望著溫婉,老臉上佈滿沉色,“明早要走了?”
溫婉點點頭,說:“陛下已經下了旨,禮部在準備了。”
陸國公雖然惱溫婉近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可一想到這是老二的閨女,老二如今在前線為國征戰,又隻得壓下一口氣,“有什麼事兒,也不想著回來商量商量,想一出是一出,你再這麼下去,早晚把自己給毀了。”
溫婉低眉順眼,“祖父教訓得是。”
這般不痛不癢的回答,噎得陸國公老臉漲紅。
陸老太太頻頻皺眉,這還是老二家那個淑慎柔婉的女兒嗎?她正想說兩句壓壓溫婉的躁性,就被陸平舟搶了先,“婉丫頭,你到我書房來一趟。”
陸晏彬倒吸口冷氣,他爹的書房,他長這麼大也沒進去過幾次,堂姐犯了這麼大的事兒,沒人責問不說,還能去書房,這是什麼神仙待遇啊?
心裡泛著酸,陸晏彬興致缺缺地站起身,藉口說要回去看兒子,就離開了。
文姨娘看著兒子的背影,心裡歎了口氣,小柳氏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姿態。
溫婉正好不想聽老太爺老太太的責駡,很快跟著陸平舟去了書房。
印象中,大伯父是個貫會蟄伏隱忍的人,心思深沉,頗有手段,溫婉不敢在他麵前耍花樣,進去就乖乖站在一旁。
“北燕是個是非之地,你到了那邊,陸家便再護不得你。”陸平舟說著,從博古架上抱了個四四方方的小匣子下來,用鑰匙開了鎖,取出一個錦囊,交給溫婉,“這是件信物,將來你若是遇到困難,就把裡麵的東西交給九音坊的坊主,她能幫你一個忙。”
“九音坊?”溫婉不解。
“在燕京,是個歌舞坊。”陸平舟說。
燕京竟然還有大伯父認識的人?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
溫婉想著,大伯父裝病的那些年,肯定籌謀了不少事。
離開書房之後,溫婉趁著沒人,悄悄打開錦囊看了眼,裡麵是一枚銅板,與普通銅板大小差不多,隻是上麵的鑄紋不太一樣,若是不仔細看,還瞧不出端倪。
溫婉收好錦囊,再次去了老太太院裡,說明兒一早就要啟程了,自己得回去準備準備,就匆匆離開了陸家。
坐上馬車,她暗暗慶倖,看來是大伯父故意把自己叫來的,而並非祖父祖母,還好沒怎麼挨駡,否則心裡不知多堵。
……
傍晚時分,宋巍被溫婉秘密接到長寧侯府。
換洗衣物全給他備好了,是按照侯府家丁規格來的,兩套短打,兩頂家丁帽,隔天給他喬裝打扮了一番,膚色抹得蠟黃,漂亮的雙眼皮粘成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