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侯出兵(1 / 3)

聖城,經過了一夜的清剿與暗殺,嘈雜與呼喝聲響了一夜。然而天亮時,整個城卻又像睡著了一樣,街道空蕩蕩的,沒人敢出門。

此時在聖城東南區域的居民區內,一位少女緩緩蘇醒。她剛剛睜開眼的一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突現出焦急與慌張。待她看清周圍,滿臉充滿了疑惑與惶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儼然是一個地窖,不知道通風口設在何處,屋內點著一盞油燈,昏暗中,可以看到屋裏堆著一些雜物,還有一些蔬菜。

她嚐試著站起來,慢慢走了一圈,地方很小,有個封住的洞口,應該是原來進出的地方。除此外,她沒有發現其它的能出去的入口。旁邊的桌子上準備了一些幹糧和清水。還有個紙條,潦草的筆跡寫道“蘭小姐,暫且躲避此處,待我找到安全的出城方法再送你出去。若發現有人來,千萬小心謹慎,務必不要發出聲響。桌下有一柄短劍,留給蘭小姐以備不時之需。”落筆處沒有留名,隻有李家人才懂得暗語標記。

李天嬌一時還搞不清狀況,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她心中惶恐,她習慣的去摸腰間的香囊,但她突然驚覺,衣服換了,她低頭仔細看了一眼,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這是何人給她換的衣服。隻見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粗布綢衣,明顯就是大齊國平民的衣著服飾。她輕輕拉開一點衣襟,發現竟然連內衣都換掉了。她又摸摸了頭,所有的金銀首飾都不見了,隻有一個木簪子。她心中更是忐忑。

李天嬌找出短劍,隨身藏好。坐下來思考著發生的一切。她記得在她被打暈之前,是劉管家催促她和李天問逃走,在這之後的事情她是一點也記不得了。應該是家中出了什麼大事,按照心中所說,應該是逃出來了。可為什麼隻有她自己呢,李天問去哪了?

李天嬌琢磨了半天也是弄不明白。索性隻能坐著等了。

而此院子的主人,王小虎正在城防營接受審問。上清宗的尋蹤高手已經發現了閘口處的痕跡,並且找到了李天嬌的衣物。王小虎現在十分的慶幸,若不是七公子李天問臨走時候的交代,怕是蘭小姐已經被尋到了。這上清宗竟然豢養了尋蹤的靈物,找到了李天嬌與李天問的府中衣物,根據氣味進行尋找。好在李天嬌喜歡香包,這也把她自身的氣味遮蓋了,靈寵隻能尋著這香包的氣味。所以此時斷了線索。

但閘口的事情,很輕易的就被查出了貓膩。所以所有負責閘口和當晚接近過閘口的人都被集中在這裏,接受訊問。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會咱們中間還有什麼奸細,咱們這個水平想必還不至於歸屬哪個陣營吧”王小虎故意調侃著說道,“就算咱們想巴結怕是也找不到門路吧”。

“誰說不是呢,不知道又是哪個龜孫子想上位,故意來折騰咱們,給咱們顏色瞧的吧”一個瘦高漢子符合道。

“我倒是聽說,昨晚有什麼緊要人物逃脫了,想必是來調查這事情,大夥都嘴巴幹淨點,放聰明點,別惹了禍事到身上。”另一人說道。

“難不成還能飛出去,就算飛出去了,那都是神仙,咱們能有啥法子,也怪不得我們呀”王小虎笑著說道。

“聽說是水路走的,王領隊你怕是要難受了,估計這責任可都算在你們那邊”。另一位黑受漢子幸災樂禍的說道。

“放他娘的狗屁,大閘一放下來,神仙也鑽不過去吧,再說了值守閘門的那可不是我們負責,閘門一關那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那可是你們晚上巡城的人的事情”王小虎譏笑說道。

“哼,若不是你們放閘的沒放好,我們怎麼會看不住,我看就是你們中間有什麼奸細吧”黑手漢子尖聲說道。

“你特娘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們才有奸細的。”王小虎說著擼了袖子就要上去。周邊人連忙拉住。

那黑瘦漢子看旁邊有人拉架,也是來了勁一樣,指著王小虎罵著。旁人見這馬上要打起來,隻好到門口喊人。

這時候城防營的一個將軍和一個上清宗的弟子走了過來,隻聽那個將軍怒道,“吵什麼呢,怕死的慢嗎。一群沒用的東西,一點事都辦不好,成天就知道惹事。都滾出來列隊,上清宗的上師要問話”。

王小虎等人出來後列隊站好,上清宗的弟子開始問話,“昨日的閘口是哪些人負責放的,先站出來。”

此時的王小虎已經沒有什麼顧忌,反正他剛才趁著混亂已經收到了一個暗衛短暫的信息。放閘的一隊人裏麵,有五個人失蹤了。剛巧這五個人知道王小虎昨晚放閘的時候返回來過,王小虎心想,五個人裏麵有兩人是自己的人昨日已經出城去了,還有三個人估計是被當成了替死鬼處理了,估計是用來掩護他的。

王小虎點頭哈腰的站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他們同一隊的另外十個人。他們一隊十六人,除去那五個,現在都在這裏了。

“誰是帶頭的,說說看昨天放閘是什麼情況”上清宗的弟子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是隊長,昨天放閘就是那什麼,正常放的閘”王小虎一邊敷衍的說道,一邊偏頭看向其他幾個人,故意不停的使著眼色。

“混賬玩意,好好說話不會。幹什麼呢你這是,問你話呢,老實回答”將軍怒聲喝道。

王小虎假裝害怕,直接撲騰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的說道,“手下該死,手下以後絕對不敢了。我隻是提前走了小半個時辰,那還是因為城中刀槍棍棒的怕家裏婆娘害怕”。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擅離職守。”將軍一鞭子就抽了上去。

“將軍他沒有回家,我看到他去了點翠街他姘頭那裏逍遙去了。他經常早退,我可以作證”剛才那個黑瘦漢子落井下石的說道。

將軍眯著眼睛看了那個黑瘦漢子一眼,心中不快。每個軍隊體係中都也有派係,城防營也是如此。這王小虎看著實誠,實際上挺會來事,要不然也不會領到閘口盤查的活,這裏麵油水多著呢,平時王小虎沒少給這個將軍上貢。

“你有什麼話說?”將軍轉頭問王小虎。

“將軍啊,弟兄們都知道我家那母老虎,醜的脫了褲子都能嚇的硬不起來。你說說我能怎麼辦。再說了,咱們隊裏麵,每次放閘都是好幾個弟兄看著呢,而且放完閘,那晚上巡邏的會親自檢查,怎麼也不可能在我們這邊出錯呀。”王小虎苦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