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名寶物(1 / 3)

莫名寶物

李天問與穆霏羽一大早,沒有什麼告別,就悄悄的出了城,開始往西而去。

二人一邊遊山玩水,一邊行俠仗義。順便也打聽西北軍和聖城的消息。

中午時分,李天問與穆霏羽來到一個驛站,這驛站占據著前往西北的交通要到,所以人流較大,往來商販很多,官家信使歇腳與換乘也是在此。因此這地方雖然不大,每天確是熱鬧非凡,各種人物魚龍混雜。

李天問與穆霏羽點了兩個小菜一盤燒雞一壺酒,一盤本地特色的炒餅。一邊輕輕低語嗎,一邊閑適的吃著飯。

就在這時候,來了一群風塵仆仆的行腳商。這群人與普通的行腳商顯然不一樣,隻見他們個個身上都帶著利器,渾身上下一股江湖的味道,行事小心翼翼,眼神微露精光。恐怕不是什麼善於之輩。

這幾人進入大廳,點了菜,就隻管胡塞海吃,靜悄悄的也沒有什麼交流。可也就半刻鍾的光景,外麵又進來一群粗布短褂,相似什麼跑船的船夫一般的漢子。個個眼露精光,掃視了一遍客廳的每個人,最後眼睛落在了那幾個行腳商的身上。幾人也不說話,往旁邊桌子旁邊一坐,丟下一塊銀子,本來坐在此處的幾人,拿了銀子趕緊走,給他們讓了地方。幾人同樣坐在旁邊開始吃起來,還不時的瞟向剛才那幾位行腳商。

“你看出來沒有,後麵這幾人是衝著這幾個行腳商打扮的人來的”穆霏羽悄悄的說道。

“瞧出什麼端倪了?”李天問問道。

“後麵那幫人,看他們打扮和皮膚顏色,怕是經常在水上活動的人。看他們皮膚就知道是經年在陽光下直曬所致,而且伴隨那黝黑色,恐怕多半是漁夫之類。但看他們太陽穴鼓起,走路腳步輕盈,明顯都是高手。加上又都是在水上活動的話,怕是鹽幫的人。”穆霏羽分析道。

“不錯,有眼力,這可比初見你時候強太多了。”李天問笑嗬嗬的說道:“那先進來的呢?”

“那時候隻是失誤而已。”穆霏羽瞪了一眼李天問,接著說道:“行商打扮,這個確是難猜了,隻怕是偽裝。真實身份,倒是難能看透。”穆霏羽沉思著說道。

“還有穆大俠看不出來的,難得呀。”李天問笑著說道。

“那你說,你要是說不出來,罰你一個月不能喝酒,還得幫我洗腳。”穆霏羽氣哼哼的說道。

“我要是說對了怎麼辦?”李天問問道。

“你說對了,剛才的條件自然不算數咯”穆霏羽笑道。

“這可不公平啊,我要是說對了,你親自幫我梳洗頭一月。如何?”李天問撇著穆霏羽說道。

穆霏羽有些遲疑,這李天問經常有些歪門邪道的主意和法子,平時沒少上當。

“既然不敢,那就算啦,賭約不提也罷。我們還是趕緊吃了走人吧”李天問可惜的說道。

“別算了啊,好歹說一下我聽聽啊。”穆霏羽急著說道。她看李天問隻顧喝酒吃菜,根本沒有說下去的想法。心急道:“我答應你,半個月,頂多半個月。可以了吧。快點說吧”穆霏羽一向好奇心重,哪能這麼憋著不問,要不然今晚上非睡不著覺不可。

“也行吧。”李天問喝了一口酒,湊到穆霏羽耳朵邊輕聲說道:“是貴德坊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怎麼就看不出來,雖然貴德坊也是做生意的,可怎麼斷定他們就是貴德坊的人”穆霏羽很是疑惑。

“我算是貴德坊的老主顧了。多少算事了解。我不隻一次的看到過貴德坊押送貴重物品進出,所以自然了解一二。天下貴德坊分號很多,但是他們所有的人對不同的職務和部門間都有一個區分的標誌。”李天問用手摸了一下領角,暗示穆霏羽說道:“你待會仔細看他們的衣領,上麵有標誌。那是貴德坊獨有的,你看他們中間有三人領口都有標誌,而其他人雖然沒有,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他們鞋子的料子和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顯然是製式的。我猜他們應該是匆忙間裝扮的行商,有三個人甚至連裏麵的衣服都沒來及脫掉。”

穆霏羽假裝低頭喝酒,用眼角偷偷瞟去,果然如此。穆霏羽對李天問的觀察能力在這一路上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同樣的年齡,為啥差距這麼大呢?用李天問的話來說,都是被死亡的恐懼逼出來的。

二人正在低聲聊著,而此刻又進來一群人。這群人,特征就再明顯不過了,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幫派,跑馬幫。這個幫派擅長馴養馬匹,而且總能通過自己的渠道搞到一些品種優質的馬,在江湖中名氣很大。因為名貴的馬中多是供給給了朝庭和六派,朝中和六派中也就多有與他們交好的人。在江湖上能得到朝廷和六大派的支持的,那就不得了,走到哪都是倍有麵子。

這群人顯然也是衝著第一批進來的貴德坊的人來的。而且很是直接的走到貴德坊那幫人的跟前。直接躬身開口問道:“在下跑馬幫鐵腿盧一飛,敢問幾位是否從問天城來的貴德坊貴客?”

能看得出來,貴德坊的幾人顯然有些緊張,其中一位老者回道:“朋友,你我素不相識。若是不嫌棄,今日吃喝我們請了。但若是其他的事,恐怕再下難以回答。”

“哈哈,哪裏話。我們並無甚惡意,隻是聽說幾位路過我們跑馬幫的底盤,特地前來邀請幾位到我跑馬幫一敘。也算是盡一下地主之誼”盧一飛掃了一眼幾人說道,語氣中似有一些強硬。

“跑馬幫執掌青旗,人稱鐵腿盧一飛,曾經創下一日縱橫數百裏的記錄。在下久仰!”一位貴德坊的漢子站起身說道:“行走江湖,靠的不過道義二字,貴德坊與跑馬幫素來並無仇怨,也有些許生意往來。今日盧當家若是強請,怕是會傷了兩家和氣。”漢子眼中精光閃爍。

“哈哈,哪裏話,哪裏話。諸位嚴重了,不過是一敘而已。”這盧一飛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說話之前總是喜歡先笑兩聲,但笑的又讓人感覺很是難受。

“你我不必在此惺惺作態。是何緣由恐怕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們想強搶,那就要先問過我們手中的劍。”這漢子拍了拍腰間的長劍說道。

盧一飛顯然不敢在驛站動手,雖然在朝廷中有些關係。但自前朝立國以來就立下的規矩,無論江湖何人何派誰也不準在驛站裏麵動手傷人,否則視為叛國。這也是主要為了保護驛站傳遞訊息的暢通,以及往來驛卒不會被江湖仇殺所累及。

盧一飛掃了一眼坐在旁邊一桌的漢子,眼神微眯。以他的見識應該第一時間就看了出來對方是什麼人。怕是打了跟他一樣的主意。

盧一飛哈哈一笑,拱了拱手,就近坐在了一側。也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的等著。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怕是賴上貴德坊,意思很是明顯,我看你們出不出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