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說:“我什麼都吃!”
她說完,猶豫了一下:“不過最近要減肥,還是吃點蔬菜比較好!”
夏深腳步一頓。
減肥?
為誰?
那個什麼生命四分之三的學長?
他果斷扯著推車往肉食類貨櫃走。
蕭畫連忙跟上:“學長,學長,你走的慢一點。”
夏深說:“我今晚上要做紅燒肉。”
蕭畫光是聽到了這個‘紅燒肉’三個字,嘴巴裏的口水就泛上來了。
“紅燒肉啊……”
夏深看了眼她。
蕭畫咽了下口水:“可惜我不能吃啊。”
她的表情,一副難以割舍的樣子,叫夏深心裏一動。
他道:“減肥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蕭畫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夏深被看的有些別扭,挪開目光。
“要勞逸結合,吃一點菜,吃一點肉,這樣才能減肥。”
蕭畫內心有點動搖:“真、真的嗎?”
不怪蕭畫會動搖,夏深這人,有一股很叫人信服的氣質。
他說話的時候,又嚴肅,又一本正經,整個人充滿了一股學術氣息。
夏深和蕭畫說這話的時候,也有這種氣質。
蕭畫平時和他相處時就心生敬畏,夏深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傻乎乎的,好騙的很。
夏深說完,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蕭畫開始糾結。
夏深看著貨櫃的海鮮和肉類,故意開口:“鯽魚豆腐湯也不錯,龍井蝦仁、獅子頭、東坡肉……”
蕭畫聽的腳都飄了。
“學長,你會做這麼多菜啊?”
還都是本地的菜式。
夏深說話的聲音不響,一開始聽的時候,還聽不出來,但是蕭畫和他相處久了,憑借著對聲音的敏感度,能夠聽出:夏深的聲音,糯的很。
尾音喜歡用‘呀’‘呢’結尾,他不常說話,因此很少聽見。
蕭畫有機會聽見的時候,心裏一跳,總覺得這位室友說話:像撒嬌。
蕭畫問道:“學長,你是本地人嗎?”
夏深道:“嗯。”
果然。
南方人講話這麼軟軟糯糯的,像水似的。
蕭畫的老家和這座美麗的城市隻隔了一個省,她也出生在江南水鄉,說話動聽委婉,和夏深的語氣倒有些像。
“學長的聲音很好聽。”蕭畫連忙拍馬屁。
夏深道:“討好我也沒有用,晚上洗碗。”
蕭畫道:“我當然洗碗!做飯的人是不用洗碗的。”
這是一條恒古不變的道理。
二人逛了會兒超市,到了自動結賬的機器前,夏深刷了□□,服務員叫他簽個名。
正在往袋子裏裝東西的蕭畫耳朵一動,偷偷摸摸的看了過來。
說來怪不好意思的,蕭畫因為有些怕夏深的緣故,就算成為了室友——這麼久,她也不敢去問夏深的名字。
一開始是因為那個烏龍的緣故,叫她很是心虛,別說是問名字了,就算是見上一麵都心驚膽戰的。
現下關係好了些,卻又覺得問名字頗為尷尬。
你說同居都有好幾個禮拜了,才去問人家的名字,這能不尷尬嗎!
因此,蕭畫心裏有一個很好的決定:她打算偷偷的找機會把室友學長的名字給看過來。
現在夏深刷卡付錢,要在賬單上簽名,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蕭畫看似在收拾東西,其實一雙眼睛早就落到夏深的筆尖上去了。
奈何她命裏就注定不能知道夏深叫什麼——夏深今天用的□□,當初辦卡的時候,是用黎彥的身份證辦的。
當時開學,夏深的身份證國籍還沒有轉回國內,辦校園統一的□□時,便用了黎彥的身份證。
他也正因為這件事情,認識了黎彥。
所以,夏深這時候在賬單上簽的名字是:黎彥。
蕭畫火速瞄了一眼,看到了他的名字,心裏想道:原來學長叫黎彥啊!
她在心裏反複念了幾遍,帶上了朋友濾鏡,美滋滋的想:學長的名字可真好聽!
夏深簽完名,幫她一起收拾買來的菜。
蕭畫要拎,他卻提了過來,不讓她動手。
“笑什麼。”
她笑的甜甜的,眉眼彎彎:“沒什麼,開心!”
夏深心想:莫名其妙。
走到超市外麵的休息處,夏深把購物袋往蕭畫懷裏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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