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推倒在床,一口咬在我的鎖骨上,低吼道:“你這個笨蛋,他借了中迷[yào]的機會有意親近你,你也看不出麼?”

我看出了,在柳沁出現之後……

隻是不明白,秋瀟明明顯出了對九公子頗有好感,甚至不惜千裏迢迢跟到南詔相護,又想著占我便宜幹嘛?

難道,他依舊對我有著別樣的心思,平時不好說,才借了媚香的藥力裝瘋賣傻?

見柳沁氣得不輕,那輕顫的嘴唇,卻如水潤的花瓣一般,溢著誘人的光澤,不由歎著氣,湊過去便含住他的唇,細細描摹他唇邊美好的曲線,連心都在隨著舌尖的動作蕩漾著。

柳沁頓時不出聲了,專心地回吻著我,眸中一片柔情,再也不見絲毫怒意了。

回想起京城離開他那晚,他在身上那柔情似水微喘不定的嫵媚模樣,我更覺陣陣蠢動。趁他心馳神蕩時,我抱緊他在床上一滾,已將他壓在身下,正要有所動作時,肩膀被他一扣,頓時力道全失。

柳沁不緊不慢地又在床上翻了個身,依然將我壓在身下。

“臭小子,偶然讓你一次,還想次次占便宜!”柳沁笑罵道:“你還是……乖乖和我……陰陽和合吧……”

我是陰,他是陽……

我發誓,如果我下世還是喜歡男子的話,一定找一個年紀比我小的,武功不如我的,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貓的……

該死的柳沁,居然真的不讓著我了……

一時雲散雨收,柳沁滿意地翻弄著我貼著小衣裝於錦囊中的結發蝴蝶,微笑道:“知道好好收著,獎賞一下!”

所謂獎賞,是一個讓我半天透不過氣,偏又舍不得放開的長吻。

“不過,為什麼不和我說,自己就跑了?還跑這麼遠的地方來?該罰!”

罰的,還是一個親吻,隻是更綿長,長得讓我我放鬆了警戒,心蕩神馳與他纏綿時,他卻用牙將我舌尖咬破了。

“還有,為什麼這麼傻,若我晚來一會兒,是不是又準備讓人占了便宜去?還是該罰!”

舌尖上還疼著,帶著淡淡的鹹甜腥味,我不敢回應他的吻了。

可是……

可是他的吻感覺真的很好,不知什麼時候,又張開了唇,不知什麼時候,又回應著他,然後在迷迷糊糊之中,又給咬了一口。

還好,這次咬得不重,隻是微微地疼。

待到看他怒意消歇,隻是笑吟吟看我麵龐,滿眼的春水如醉心滿意足時,我終於敢發問:“沁,你……是為我來特地趕來南詔的麼?”

柳沁眸中的春水變成秋水:“你說呢?影兒你知不知道白教是什麼地方?也敢來亂闖!”

實話說,我來了玄水宮一天,也沒覺出那個聖女和那些白教弟子有什麼特別的。隻是當了柳沁的麵,我萬不好說這樣自負的話,隻是盤算著試探問道:“你路上走得很快吧?是不是來了好幾天了?”

“你還說!一路走得這麼快,我緊趕慢趕,今晚才到,正好這裏還算有些朋友,知道你進了玄水宮,連夜找了進來。”柳沁似的確經了長途跋涉,又經了一場比打架還累的運動,打了個嗬欠,在我發間嗅著,如個大貓咪般趴著,竟似快睡著了。

隻是,他說,他剛剛才趕到了南詔?

那麼,我從玄水宮大殿出來,那個從水閣竄出的人,那個據說是聖女入幕之賓的人,不是我的柳沁?

迷惑地將身畔的大貓咪看了又看,看了又看,雖是服飾不一樣,麵目也不曾看得分明,可我不至於會認錯人吧?

悄無聲息將他打量了老半天,忽聽得這頭明明看起來已經睡著的大貓咪說起話來:“想說什麼,快說,不許放肚子裏!”

我怔了怔,說什麼呢?

問他是不是和紫罌粟有一腿?

問他是不是對我撒了謊?

正猶豫時,柳沁已睜開那雙斂著美好冰晶光華的眼睛,摸住我下頷,道:“我最討厭你把什麼事都放心裏了。寧可被我亂折騰,也不告訴我早就離開楚宸了,你可知……你可知我會心疼,也會自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