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張折好的紙條,遞給了我。
“阿沁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匆忙打開時,手指竟在發著顫,幾乎要把薄薄的紙撕破。
我是身體沒恢複,一定是身體沒恢複……
默默和自己說著,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筆跡,曠達肆意的筆跡:
“影,暫回雪柳宮主事,三年後再至南詔,沁當與卿卿聚首。”
要我先回雪柳宮?
三年後再來跟他團聚?
我一時雲裏霧裏,抓著紙怔怔的,半晌說不出話。
驚秋、心素驚詫地望著我,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泠塵依舊淡淡笑著,並不理會我的失態。
我將紙遞給驚秋她們,沙著嗓子問:“你們說,柳沁什麼意思?”
他要離開我麼?
離開我三年?
泠塵說,他是離開南詔辦別的事去了,那麼,什麼事要辦上三年?
而泠塵,他和柳沁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居然肯救我?
而且,我所中的那種絕降,據紫罌粟說是一種無法破去的降。即便他是白教教主,身份尊貴,可功力卻未必比得上傳說中通天徹地的大祭司,又怎能破去大祭司的降?
心素沉吟道:“夜公子,宮主的意思,必定是讓你暫時執掌雪柳宮三年,這三年……必定他給事情拖住,回不去了。”
我側頭瞪住泠塵:“柳沁辦的事,必定是泠塵教主吩咐了去辦的吧?不知柳沁為了請動教主救我,答應了教主多少可怕的條件?”
泠塵淡淡的雍容笑意,簡直成了招牌式的了,連話語,也是無波無瀾的溫和平淡:“阿沁是我同胞弟弟,你認為,我會讓他去做什麼可怕的事麼?”
“啊?”
不僅是我,連心素、驚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柳沁,是白教教主的親弟弟?
泠塵歎息一聲:“休息好,就回中原去,好好領導雪柳宮吧!三年的時間,足以讓在幾次大戰中元氣大傷的雪柳宮重振雄風了吧?”
然後又是一笑:“如果三年後雪柳宮毫無起色,阿沁一定對你失望得很。”
他擺著寬大的袍袖,施施然離開臥房。
我目瞪口呆站在房中,等醒悟過來,想追出去再問更多的問題時,他已經不見了。
事實上,我後來休養的日子裏,再也沒有見過他。
我並不甘心,帶了心素和驚秋繼續在玄天宮住著,一直到我基本複原,還磨蹭著不走,指望著得到更多關於柳沁的消息。
可我幾乎將他的玄天宮拆了,他都沒有出現。
不但他不出現,連侍女也遠遠見了我們就躲開,除了日常送羹湯飯菜,連人影都見不到了。
我著實懷疑,他這個白教教主,到底是不是住在玄天宮了。
永遠空蕩蕩的豪華高大屋宇……
這日清晨醒來,正打算著要不要冒險到隔壁的玄水宮、玄靈宮探探動靜時,忽見枕邊多了點東西。
竟是當日我的流魄劍!我當日送給那個小村鐵匠的流魄劍!
劍下,還整齊壓著一張便箋,很是龍飛鳳舞地寫著:“即刻滾回中原,不許冒險!”
大白話,一聽就是柳沁的口氣!
我丟了紙條就衝出去,在空落落的宮殿裏大叫:“柳沁!柳沁!柳沁……”
嗓子都喊得啞了,還是沒人回答。
我終於惡狠狠地罵了起來:“柳沁,你混蛋!再不出來,我不會再理你!別說三年,三十年我都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了……柳沁,你這混蛋,給我出來!”
=====================
頭好疼!真的虐人虐多了,嗚嗚。。。。。。。。
我是聖女心上人的情人文 / 寂月皎皎 紅|袖|言|情|小|說
悶怒到極點時,拔出流魄劍,蘊起內力來四處亂砍,頓時砂石碎裂橫飛,草木飄搖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