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悠悠看資料上說,油畫被送過來在臨時安裝的警報裝置中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送入銀行金庫。就目前看來,油畫送到劉老先生的家中是真的,臨時安裝的警報沒有問題。隻有在送入金庫的路上被掉包,還有在銀行金庫中,最後是董事收到畫的時候,隻有這三個時間點可以掉包。
問題的中心在於劉老先生購買油畫的消息是什麼時候傳出去的。如果製造一個贗品,最少也得一個星期的時間,董事是油畫出金庫當天發現就是贗品。所以贗品是發現之前一星期開始做的,直接購買做好贗品一星期的時間很難買到。所以皇甫悠悠初步懷疑是劉老先生購買油畫後,出金庫前所有知道油畫名字的人。
當皇甫悠悠在想嫌疑人的時候,張彥柯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既然對方有掉包的機會,為什麼不直接盜取,除非贗品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劉老先生和董事未必懂油畫,可能就一直這麼掛下去,所以要看贗品的程度。如果真能以假亂真,就有掉包的需要。如果贗品非常次,就沒必要,直接盜取。張彥柯記得一個報道,一個土豪家中掛了十六幅油畫真跡,價值非常高。但後來一見證,多數都被掉包成假的,不過假的也很細致,足以以假亂真。但是這麼次的贗品,對方還要掉包,那就代表對方有掉包的必要。
皇甫悠悠道:“用贗品代替真品,說明是有預謀的。我覺得劉先生有必要先列出一個發現油畫是贗品的一個星期前,知道油畫名字人的名單。”
劉性坤道:“名單已經有了,我想知道悠悠調查社怎麼看。”
皇甫悠悠沒有說話,先看另外兩個新人。張京赫道:“我從資料上看,油畫是有六名保安送到金庫。六名保安取油畫送回公司,又有六名保安送到董事家中。如果油畫沒有離保安的手,那很有可能就是內部人員和這十八名保安中的人配合掉包。”
張彥柯道:“邢曉偉,說說你的看法。”
邢曉偉道:“我不同意張京赫的說法,油畫是內部有人配合。但不一定是保安,但凡知道這這幅畫名字的人都有可能。據我所知,油畫不比古董和其他物品,在中國來說銷贓還是有一定困難,主要是收藏者少,相對的鑒定專家就少,所以贗品數量也就少。贗品不是普通商店就能買到的,應該是自己做。所以我也認為,需要一個知道油畫名字的名單。”
邢曉偉的一番話讓皇甫悠悠和張彥柯產生警覺。不是邢曉偉說錯了,而是他分析的很對,還說了關於油畫的認識,像是專業人士。
劉性坤道:“不錯,悠悠調查社果然有實力。說實話,關於油畫的事情,我們不止是請了悠悠調查社一家。還有許多在A市又名的調查社,他們也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劉性坤招手,行政秘書把知道油畫名字的名單拿給皇甫悠悠幾人。
劉性坤道:“其他調查社也查詢了這些名單上的人,不過他們又沒什麼發現。”
皇甫悠悠也猜到了劉性坤不止向悠悠調查社一家委托,畢竟是劉氏集團在A市的新聞網上發消息,有心人都會看到的。張彥柯收到名單,掃描的幾眼,發現正在皺眉頭的邢曉偉。張彥柯湊過去道:“發現是沒問題?”
邢曉偉道:“我剛才說過,油畫在中國很難銷贓。看到名單我才想起一件事,這很有可能是國際團夥做案。如果真是那樣,就算我們找出掉包油畫的人,也很難把油畫找出來。”
媽的,張彥柯心裏罵道,這個邢曉偉肯定有問題。張彥柯不是懷疑她的智商,隻是懷疑她分析事情的能力,其她人也很可能想到,但是不想像她這麼專業。
劉性坤道:“那你的意思是?”
“報警,越快越好。”
“不可能,如果能報警。我們也不會找調查社幫忙,找不找到油畫沒關係,主要是找出內鬼。”
皇甫悠悠道:“名單上的七個人我們都不了解,能難從他們身上下手。我想劉先生先請我們看看油畫。”
此時,劉氏集團的外麵,四個人坐在一輛車裏。司機是一個黑色大衣的男子,略顯神秘。副駕駛是一個散發成熟之美的大帥哥。後麵一個格鬥和機械高手,另外一個是手抱筆記本的漂亮女子。沒錯,他們就是一直在跟蹤皇甫悠悠的蝸人。
坐在後座手抱筆記本的美女叫於靜,也就是上一次反定位找出皇甫悠悠位置的那個電腦高手。於靜道:“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了,該走了吧。”於靜顯得不耐煩,和一群男人坐在一輛車裏,身邊的空氣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