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杜亮,衝穆雪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辦公室裏,彭永勝小心翼翼的問道:“穆隊,你怎麼?”
穆雪瑩道:“張彥柯目的並不是再錢,是怕我們警察找他麻煩。所以先敲竹杠。這次他賺了人情,下次他有了什麼壞事,我們就得替他兜著。”
彭永勝道:“那穆隊為什麼還答應他的要求。”
“這也許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也可能如他說的,大家都是熟人,況且我們也是朋友。對於他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穆雪瑩道。
······
張彥柯把證物室的錄像還有林一的資料拷貝下來,離開刑警隊。一天的時間和杜亮來了兩次刑警隊。路上杜亮道:“溫徹史特走的是法律路線,通過法律的漏洞保護懲罰者,同時有利用犯罪打擊利用法律漏洞的人。這種人黑白通吃,走黑走白都吃不了他。”這種手法杜亮再熟悉不過,當懲罰者被捕,溫徹史特就轉法律路線。當懲罰者被判有罪,溫徹史特就打同情牌。不論結果怎麼樣,溫徹史特都是贏家。杜亮在美國一直用的是這種手法,在他眼裏看來,這是無解。至少自己還沒有被破解過,但是張彥柯很痛快的接了這個委托。不知道會有什麼辦法。
張彥柯道:“其實想溫徹史特這樣的人,有一種致命傷。”
“致命傷?”杜亮道,“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恩。”
“隻要三萬的委托金?”
“拿錢是為了和警察形成一個契約。”張彥柯道,“如果我過分的收錢,這件事情就隻變成了一個委托。但是我辦人情,辦收錢,這就是等於我和他們達成一個契約。這樣就不會在我幫他們解決完事情後,立刻翻臉不認人。追究我的責任。”
杜亮笑道:“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溫徹史特的致命傷在哪?”看張彥柯自信滿滿,肯定是有了必殺的計劃。
張彥柯道:“剛才看了監控錄像,有什麼想法?”
杜亮道:“就目前掌握的證據看,有些麻煩,主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第一,雖然有目擊者,但是如果有幾個人同時穿一樣的衣服,目擊者也未必能認的出來。第二,水果刀上留有指紋,但是指紋不帶血,會被說成栽贓。第三,林一在錄像中出現一隻帶著帽子,並沒有全部的麵容。第四,林一殺人之後沒有拔刀,身上沒有血液。第五,林一在警察抓捕他的時候沒有反抗,而是很配合。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在兩天後,再有同樣的案件發生,警察就完全束手無撤。”
張彥柯道:“有人保和沒人保的罪犯結果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溫徹史特的出現,估計林一現在已經被刑事訴訟。”
杜亮翻林一的資料道:“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林一是由警察轉型成懲罰者,應該會有自己的理性。可是為什麼還會受雇傭殺死施德武和秘書晨曦這樣的人。”
“可能是懲罰者裏其他殺手幹的。”
“如果是其他殺手幹的,事情被林一知道的話,我估計他也不會和這類人為武。本來以打擊這樣人為目的,突然反過來要和這種人合作?”
“你是說施德武的死和秘書晨曦的死,林一不知情?”
“不排除這種可能。”
張彥柯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的計劃就跟加完善了。”
當天晚上,網絡和媒體上都火了起來。溫徹史特開新聞發布會,講的是一名法國華人回國探親,被警方誣陷的事情。媒體公布是有明顯對林一支持的傾向,但是最後表達的意思是,林一做的事情可以被理解,但是不符合法律。
最讓警察頭疼的是,溫徹史特大力宣傳他們這個暴力的懲罰組織,讓越來越多的人們熟知。然後就是網絡同人們的議論,對案件疑點的分析,對林一過去事情的講述。一時間更貼無數,到了最後,大家達成了一個共識。雖然不知道林一是不是被誣陷的,但是肯定的是,林一的英雄。粉絲、崇拜者、一時間改過了所有的聲音。同時溫徹史特還表示,大家可以把身邊一些人的罪證發到他們在A市開辦的網站上留言。一旦查證,他們會以懲罰者的身份出現。當然,溫徹史特沒有這麼囂張的直接說出來,而是通過很委婉的表達。
第二天上午,張彥柯和杜亮在穆雪瑩的安排下見到林一。警方如果在24小時內沒有什麼重大突破,就得放人。
一間普通的房間,林一坐在沙發上。杜亮看他的眼神很鎮定,也很堅決,像是抱有死的決心。
張彥柯看著麵前的人道:“你就是懲罰者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