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挪出一塊地方,伸手拍了拍,朝立在門邊的大樹道:“大樹~快來!”
奶聲奶氣地說出如此“嬌媚”的話語,王崟焱不禁一個腿軟!走向床邊的腳步越發沉重地像是被“逼良為娼”……
規規矩矩地在床的外側放下被子,待這娘倆都躺下,她才輕手輕腳地掀被子鑽進去。
鬆果睡在裏側,書賾在中間,即使王崟焱已經很注意的緊貼床沿兒了,鄧大夫的氣息還是必可避免的飄了過來。
鄧書賾不搽香水。但她身上有一種冷香。這倒是跟她的性情很相符。王崟焱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那種冷香。思來想去,想起了那次去峨眉山旅遊的時候,山上竹林裏的那種味道。就是那種麼。清新空氣,滿眼綠色的味道?是了。舒服的味道。
有人說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特有的味道,總有一個人會被這種味道吸引。
所以,情人之間是先通過各自的體香而彼此吸引的。這也不無道理。
躺下,好一會,鬆果又開始不安分了,她捏著被子,輕輕的哼哼,“大樹~大樹~”
兩人都沒有作聲,權當沒聽見。
“大樹~”順帶的,是身體像大豆蟲般扭來扭去……
王崟焱無法,“幹什麼?!”
“大樹,我看不見你……你在哪?”
王崟焱應付道:“我隱身了……”
書賾:“……”
“大樹~大樹~”繼續哼哼。
再叫!再叫就把你塞進馬桶裏!
“大樹~我想握著你的手……”
“我沒手~我把手放在客廳沒拿過來!”
“哼~嗯~哼嗯~哼~哼~”鬆果狀似牙痛般的哼哼讓王崟焱不勝其煩!
“你再不睡我就回沙發上了啊!”王崟焱威脅到。
“你別走!我這就睡!”鬆果馬上用力地閉上眼睛。
這一句果然奏效,鬆果慢慢的消了音。
雨點打在窗戶上,“劈啪劈啪”,像一首催眠曲。即使書賾心跳是如何的不規則,即使王崟焱腦子裏是如何的糾結,也都漸漸的隨著這曲子緩緩地融入其中。
#2#2#2#2#2
盛夏的早上,陽光放肆的透過窗簾照了進來,讓不大的臥室亮堂無比。
書賾其實是醒了的,她……隻是不知道要怎樣應付這種場麵。
是的,現在的情況有點棘手……
她的懷裏,準確的說是她的胸部位置,正“粘著”一個……人頭!
——嗯,情況就是這樣的。
書賾心揪了起來,連呼吸間都開始小心翼翼。
她不敢動,她也動不了。因為有隻胳膊還環在自己腰上,還有……那擠進自己兩腿間……的腿……
書賾下意識的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還好,都“健在”~
書賾又一次慢慢的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經過偵查,這個不清不白的“犯罪現場”裏的所有證據都對她很不利。
為什麼?
因為,第一,此時她和被子裏的這個家夥正“糾纏”在整張床的右側,沒錯就是睡覺前大樹睡的那一側,而且現在所處的位置還很靠床邊。第二,身上蓋的這床被子,很明顯是睡覺前大樹蓋的那床。
所有證據都表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鄧大夫是侵入了人家的地盤,並且——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她不僅把大樹逼到了床邊,還強行鑽進了大樹的被窩——這個結論讓鄧大夫瞬間就大
腦充血了,臉上羞躁得不行,她還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醜!
正在書賾臉紅心跳,急尋對策之時,王崟焱手機的鬧鍾響了。
書賾暗暗鬆一口氣——以為折磨就快要結束了。
卻見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來。準確地找到手機位置,然後在觸屏上劃拉幾下,手機就悄無聲息了。而後那隻伸出的手臂像蝸牛的觸角般的又瞬間縮回被窩。
整個縮在被窩內的物體又蠕動了一下,那在胸部的臉……似乎又埋得更深了……那手……更是過分的從衣擺下伸進去,停在了腰側的軟肉上……還有那條腿……還……更過分地又……往上……擠了一下……!
書賾剛剛要鬆口氣的心,立馬又提到了更高處。
其餘的不說,單是那附在腰間的手……她的腰側很敏[gǎn],毫無隔閡的手掌放在那裏,更像是一塊兒燒紅的烙鐵一樣焦灼著她的皮膚……她的神經……她的心~
背後瞬間隱隱地竄上了熱氣。空調被裏顯得燥熱異常。
臉紅心跳了好一會兒,書賾突然意識到,鬆果還在這兒,要是讓她看見了,還不知道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語!。
她很心虛的微微側頭,就怕看見一雙滴溜圓的小眼睛。
可是,眼角餘光卻沒有見到那個小人兒,她心裏咯噔一下——孩子呢?!鬆果去哪了?!
顧不得那麼多,她使勁搖醒大樹。
“溫香暖玉”裏被打擾,王崟焱蹙著眉頭睜眼,意識模糊地正了個身,“嗯?~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