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
謝韻秋不可置信地掙大了眼睛,尖著嗓子叫道:“什麼!你不止一個孩子!怎麼個情況!”
書賾不再理她,任她在那裏急得抓耳撓腮的糾結,就是不肯再吐露一個字兒。
……
有了上午這個插曲,書賾開始頻頻想起那個讓人又喜歡又憤恨的“呆樹”,於是趁著空閑打個電話給她。怎奈打了三四遍,都提示對方關機。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大樹覺得自己知道了她的性向的秘密,就要跟自己絕交?!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那天晚上兩人“相談甚歡”啊,還一再約定,過幾天要好好帶鬆果玩一天呢!
今天是周六,所以還沒起床?或者因為周末所以不開手機?——這倒有可能。
待到臨近下班,書賾又打了幾回電話,還是一樣的回複。她便有些不安。——最近醫院裏住進不少患腸胃炎的病人,似乎又是一輪季節性病症,大樹不會也生病了吧。她自己一個人住,萬一沒人照應……
書賾越想越不放心,跟科裏打了個招呼,下了班便奔著大樹的住處去了。
雖然帶著憂心,想到能見著大樹,書賾還是滿心歡喜的。那個大孩子,想起總會讓人沒來由地感到安心。
但是這份歡喜,在她走進大樹家的客廳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茶幾上放著幾瓶白酒瓶子,站著的,躺著的。
幾袋子薯片敞著口,薯片渣零零碎碎的散亂各處。
不知是雞骨還是鴨骨,也扔的到處都是。
幾個盤子裏還殘餘這零星的菜渣。
空氣裏充斥著濃濃的酒味,佐證著昨夜這裏的人是怎樣的酣暢……
這隻能算是衛生不達標的“髒、亂、差”。
這些,也不足以讓沒有很大潔癖的鄧大夫惱火,發怒,心涼……
可是,再加上“隨意扔在客廳某個角落的一雙高跟鞋”呢?
再再加上“這一地的衣服”呢?
再乘以“這些衣服裏除了T恤、褲子還有內衣”呢?
再平方個“這些衣服、鞋子絕對不是大樹的風格”呢?
一句話——完了!不用解釋了。
作為醫生,書賾不知道如果一刀紮進心髒是怎樣的一種痛感,畢竟她隻負責開刀手術,至於割肉切器官這事兒的神經感應傳達到大腦而反應的疼痛是怎樣的,她沒有切身體驗。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心裏的痛已經趕上那種程度了。痛的她身子冰涼,呼吸困難,冷汗涔涔,手也不受控製的抖起來……
她咬牙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大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那天晚上她們還聊到大樹的“清心寡欲”來著。一定是自己順著各種狗血電視劇裏的情節瞎想的。而實情並不是如此。
書賾強忍著不去推開那扇微合的房門,以印證自己的想法。
她鎮定地收拾了茶幾上的幾個盤子去廚房,又把幾個空袋子、小骨頭、碎薯片統統歸入垃圾筐。
當她轉身把地上的衣服也慢慢拾起想要放到沙發上時,那粉色的胸、衣還是刺傷了她的眼……
幾乎不假思索的,她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就這麼看著,然後眼漸漸花了,背漸漸僵了,直到一條赤%裸的胳膊伸出來摟住大樹……
她的理智終於崩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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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崟焱坐起身,兩手用力的揉著因睡眠不足而有些裂開的腦袋。
一旁“白花花”的姑娘翻個身,繼續昏睡。
王崟焱歎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這算是鄧大夫看到的那種“酒後亂,性”嗎?
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都會這麼認為。
但是,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的!
因為她基本就沒喝酒啊!
56度的二鍋頭啊,想想都燒心!她又不好那口兒,當然不會喝!這就是她為什麼買三瓶白酒而不是兩瓶的原因了!三瓶白酒到了桌上有一瓶已經變成有點甜的“農夫山泉”了。
她是陪著失戀的人喝酒的,僅僅答應了陪著,並沒有一定要陪著一起喝。一是她壓根不喜歡酒這東西。二呢,陸琪鐵定是要喝個天翻地覆的,不得留個人照顧一下她啊。而且啊,喝大了多傷身啊,趁陸琪喝的渾然不知味道的時候還可以給她偷偷換掉。王崟焱的小聰明轉的溜溜的。
陸琪喝起酒來,特“爺們兒”!
前半場,就著油炸花生,自斟自飲的暢快。被人甩了卻豪情萬丈,揚言要追求新生活,什麼傍大款,當小三,非王老五不嫁……
後半場,開始又哭又笑,放聲高歌,什麼“斷點”、 “分手快樂”、“十年”……什麼趁“嘴”就嚎什麼。
王崟焱頭皮上的血管和神經都快扭成麻花了!——作孽喲~
到最後,換下第二瓶“純白”,王崟焱那瓶“山泉”就派上了用場……
酒喝多了,能不折騰?能不吐?
王崟焱扶著吐的一塌糊塗的陸琪,心裏已經把抽了自己好一頓大嘴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