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眼妖瞳已經追上自己,楊條件反射的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種種,整個人都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中,所以,有這麼幾秒的時間裏,同盟的第一智將的意識是一片空白的……
而當羅嚴塔爾伸手去抓楊的時候,由於外力的幹涉,楊的意識又恢複了過來,但因為是剛恢複,意識還沒來得及與之前的那段意識交流……而楊又下意識地想避開金眼妖瞳的那隻“魔掌”,所以,楊反射地退了一步——但楊忘了,自己原先是準備下樓的……當然,結果就是:
楊
聽見羅嚴塔爾的叫聲從上麵傳來,整個人好象失去了重力,一聲鈍響,短暫的疼痛瞬時貫穿了全身,接著……意識就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
金眼妖瞳
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獵物就那麼直直地摔下了樓梯,沒有一絲呻[yín],紅色的液體便從獵物的後腦緩緩地流出……
奧丁綜合醫院手術室前:
羅嚴塔爾斜靠在走廊的牆上,眼睛則有意無意地會晃過那盞“手術進行中”的燈……
還沒有出來麼?會不會死了?……類似的問題總是不經意地劃過金眼妖瞳的腦海,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術室的燈沒有熄,而眼前的這位美男子的心也一直沒有停下來……
不變的隻有那些慕金眼妖瞳而來的護士——總是不經意地在遠處觀望,然後再不經意地在他眼前走過——或許換作平時,這位“喜好漁色的下級貴族”會饒有興致地對這些前來搭訕的女子好好周旋一番,可惜今天,金眼妖瞳明顯不在狀態……
“看來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居然有人在自己麵前上演貞潔烈夫的戲碼……”想到這裏,羅嚴塔爾不禁笑了起來,那是沒有生氣的笑,這笑容裏沒有一絲屬於“快樂”的機質,因為金眼妖瞳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你是不該出生的人!”,“你的出生就是為我和你母親帶來不幸!”……酒醉的父親虛晃的腳步,還有那血紅的眼睛和猙獰的麵容……我啊,還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家夥呢……
正當羅嚴塔爾又一次陷於自我厭惡的狀態中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
哦?沒有用白布蓋著,那是應該還活著嘍?羅嚴塔爾看了看手表:算了,等他醒了就放了他吧……也是該抽身的時候了……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櫥櫃……還有白色的百合……還有病床上的那個人——蒼白的病和此人額頭上那層層包裹的白色紗布。與之對應的是坐在床邊的一席黑影,華麗的黑色帝國軍裝上點綴著些許的銀色,那是尊貴的象征,那是戰場上勇者的證明——隻有階級為元帥的人才有的榮譽。
“你醒了?”優美的薄唇中發出的聲音沒有因為一夜的忙碌留下一絲疲憊的跡象,因為忙碌早已成為金眼妖瞳的一種習慣。
“現在是晚上麼?怎麼沒開燈?”好黑……
“……”無言地看著外麵高掛的太陽,羅嚴塔爾二話不說便往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去。
“這種情況嘛……”和帝國元帥那麼麵對麵地坐著,讓原本對自己判斷很有自信的醫師也開始對自己懷疑起來,從嘴中蹦出的句子也從原來的肯定句變成了摸棱兩可的樣子。
“你是說由於淤血壓迫,他可能會暫時失明?”幸好金眼妖瞳的邏輯推理和語言組織能力夠強,這才把那些斷句拚湊了起來。
“沒錯,而且……”醫師這才又想起什麼。
“……”羅嚴塔爾挑眉。
“可能還會有失憶的症狀。”
“多久?”
“很難說,眼睛在1,2個月內應該就好了,但失憶嘛……”醫師推了推眼鏡:“一個月,一年,十年……甚至終身都有可能。”
“終身麼?”羅嚴塔爾看著眼前剛打了鎮定劑而熟睡的男子:“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