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刀捂著屁屁叫得更大聲:“啊!溫哥哥!你太用力了!我屁/股疼!”
剛拿著好幾串大丸子屁顛屁顛地跑出來想分享的齙牙聽見這疑似搞黃色的語錄嚇得花容失色,腦袋上支稜著的紅色大耳朵耷拉下來捂住人形的耳朵,然後扭頭害臊地跑出了屋子,一邊跑一邊吃丸子,含糊不清地抗議:“爹!你們幹嘛不注意點場合!”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朱雀蹲到角落,取出最後那縷戾氣,又吸了鼻子:“玄武……我幫你揍過他啦。”
當年四象之南的玄武,足智多謀,穩重有持,曾是亞神麾下最出色的智將。而那位僅次於青龍的神也有惡念:
“我心悅青龍,悅而不敢言。”
“青龍悅戮刀,願自剮逆鱗,自剖神格,甚而滯留舊界不肯走。”
“我深妒戮刀,極妒,甚妒。”
“如有機會,必要惡狠狠揍其一頓。”
那戾氣漸漸消散於空氣中,連帶著久遠的再也不值一提的眷戀。
朱雀蹲在角落裡畫圈圈,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過來,蓋住了他的影子。一個小東西嗖的鑽進他懷裡,奶聲奶氣地嗷嗷叫。
一隻大虎爪遞來一串魚丸子,朱雀視線慢慢往上,看見了熟悉的大帥比。
“吃嗎?”白虎神情很自若,仿佛再看見他時很平靜,一點也不激動。
——但他的分/身,那隻小白虎,在朱雀懷裡不停地撒嬌打滾,還不停地嗷嗷著親人家。
大白虎掛不住臉,要去揪出不要臉的小分/身,朱雀牢牢抱住小的,張嘴咬住大白虎手中舉著的串串。
他瞪著眼睛看他,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落到地上是一朵又一朵的小火花。
順走了好幾串丸子的齙牙沒跑多遠,就遇到了收到邀請來做客的一行人,兩口子旁邊跟著隻黑腦袋的蠢萌靈獸,齙牙迎麵一看見,忙不溜地轉頭就跑。一聲咻的破空聲,那速度奇快的天馬就追上了他,撲到他後背上掛著,不住地舔著紅耳朵的獙獙。
“哇啊啊啊下去啊你!”齙牙哼哼唧唧,臉頰鼓鼓,舉起了一串丸子:“好吃的給你,別再扒拉我啦。”
天馬嗅嗅丸子,依然做個大型掛件掛著。
齙牙要炸毛,忽然聽見耳邊響起個攻氣十足的少年音:“我不。”
正太獙獙一愣,扭頭一看,看見個修出了人形的帥氣正太天馬。
“一能化出人形就炫耀個不停。”盧偃嘁了一聲,“還是蠢哈樣可愛。”
東簡知道他這是看崽子大了要去求偶心裡捨不得,無聲地偷笑了一回,附到他耳邊說小聲話:“你喜歡的話,我去找樂讓學一手,幻化個靈獸形態給你揉怎麼樣?”
“……”盧偃的耳朵漸漸紅了,但而後堅定了意誌,給了對方一記左勾拳:“閃開!莫挨老子!”
人還生著氣呢,一想起前塵被對方推出此世,他心裡的火氣永遠難以磨滅。
想以這種方式求和?一邊涼快去吧。
盧偃拋下他,踩著海水快步前去,人還沒到地方就遠遠地揮起了手:“溫濃——”
溫濃聽見了聲音,到門口點了一下海麵,踏出一圈漣漪而去,幫那人踏浪而來,他瞇著眼含笑:“偃。”
依稀仿佛當年偃師來拜訪黎海一條宅龍的音容。
盧偃鼻子發酸,踩著水前去,問了當年問過的話:“你最近忙什麼啊?”
溫濃眼周泛紅,也答了當年答過的話:“忙著帶孩子。”
盧偃繃不住,忽然抱住溫濃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老鐵啊——”
溫濃視線還有些渙散,抬手拍了拍對方清瘦的肩背,也嚎:“六六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