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而已,沒有去追查秋念的下落。
畢竟,以顧遲這個未婚夫的手腕,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得出來。又何必去湊這麼熱鬧?況且,秋念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係,他即將成為倪姍的丈夫,餘生隻會記掛她一人。
明天他就要和心愛的女人在神父麵前宣誓,結為真正的夫妻。這種時候做什麼還去想別的人別的事?
嘲弄著哼笑了聲,陸景深閉了閉眼,心頭莫名的情緒隨唇邊白煙一並消散在夜色中。
……
同一片夜空下,另一扇窗前。
顧遲沉默地看著桌上的U盤,裡麵存放的監控和錄音是明天要送給陸景深二人的賀禮。
他就知道,他的念念不可能說謊,當初那場車禍,的確是她救下了陸景深!
想到那日在婚紗館,倪姍信誓旦旦說著謊言的嘴臉,他就忍不住一聲冷笑。
是時候拆穿惡人的真麵目,還念念一個公道了。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為她做的事。
*
經過一夜大雨的洗禮,第二日天空高遠清透,是個十足的好天氣。
由頂級豪車組成的婚車車隊載著新郎和新娘,浩浩蕩蕩駛向沛城的大教堂。
通向教堂大門的石子路鋪著柔軟地毯,兩側精心修剪過的草坪上點綴著聖潔的白玫瑰,風一過,吹開浪漫香氣。
教堂兩側的弧形長椅上坐滿賓客,皆是沛城商界的名流,其中不少人在一年前也曾參加過陸景深和秋念的婚禮。生意人嘛,都是逢場作戲的高手,隨著秋氏前任掌舵的離世、陸景深接管大權,誰還在意失去依仗的秋家千金?可不都急著趕著湊到倪姍麵前,討好這位真正受寵的總裁夫人?
顧遲來的時候,陸景深正和倪姍在門前接待賓客,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一副舉案齊眉的恩愛模樣。
他向身後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很快帶了人去辦事。
他倒要看看,待會兒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播放完那段監控錄像和錄音後,這兩個人還笑不笑得出來!
陸景深正和合作方的副總寒暄,不經意地抬眸,瞧見緩步朝這邊走來的顧遲,頓時收了笑,沉下目光看著他。
見狀,倪姍也抬起頭,看到顧遲後臉色一白,緊張地咬住了嘴唇。
他來幹什麼?難不成要替秋念來出氣,在她和陸景深的婚禮上搗亂?
兩位新人驟變的臉色,讓原本愉悅的氣氛凝固。
門裡門外的賓客都順著陸景深的視線望去,見來人是顧遲,表情頓時微妙。
顧家長孫曾被陸總搶走未婚妻,難不成,他今天也要來搶陸總的新娘報當初的奪妻之恨?畢竟他臉上的神色瞧著可不是來送祝福的。
一片竊竊的議論中,顧遲來到了教堂門前。
他掃了要麵色緊張的倪姍,轉而看向陸景深,開口一句:“陸總,恭喜你得償所願。”
對於他的不請自來,陸景深心裡不悅,卻也不想因為他毀了倪姍期待已久的婚禮,便控製住情緒,客套地回應:“多謝,不過,今日的座位和宴席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恐怕沒有辦法招待顧先生,不周之處請見諒。”
“陸總客氣。”顧遲毫不在意,他垂手站在原地,淡漠的話語裡透著些許深意,“我今天來隻是為了奉上一份賀禮,東西送完就走。”
陸景深當然不會蠢到相信他是來送禮的,想也知道這份所謂的“賀禮”一定大有文章。
怕他破壞自己夢寐以求的婚禮,倪姍蒼白著臉,低聲哀求:“顧先生,我知道,你因為念念的原因討厭我,可是,一年前景深打算娶的人原本就是我,但是因為念念無法接受,所以新娘才被迫換了人。現在她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同意放棄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我和景深也終於修成正果。我求求你,就算要替她出氣,也別挑今天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