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練了多久,那件白色T恤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腹部,優美的馬甲線隨著他動作若隱若現。
還真是…引人犯罪……
秋名唯就這麼站在後門安安靜靜地看,又一個鼓點重重落下的時候,薄原徹猛地轉身,不經意地抬眸,終於發現了隱匿在後門的身影。
他呼吸一滯,原本熟悉到骨子裡的舞步在這一刻忘到九霄雲外,於是左腳絆右腳,踉踉蹌蹌撲了好幾步,最後一個急剎車,在她跟前“咚”地跪了下來。
薄原徹:“……”
音樂還在繼續,聲聲鼓點敲擊出來的卻不是什麼激情四射,而是說不出的尷尬。
瞧見他如喪考妣的神色,秋名唯不由失笑:“你這樣不行啊,跳舞還摔,不怕演唱會出醜嗎?”
她向他伸出手。
薄原徹沒接,自己給爬了起來,他撩起衣擺擦了下汗,可惜卻沒能擦掉越來越明顯的紅。
他閃躲著視線,小聲嘟囔:“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出現……”
秋名唯聽見,敲了下他腦門:“光我盯著就受不了了,演唱會那麼多觀眾,你要怎麼辦?”
她要是見識過薄原徹的業務能力,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然而,麵對台下無數觀眾都一點不慫的娛頂,在她麵前卻慌亂得像個傻子,別說是淡定地跳完一支舞,他這會兒連半個舞步都邁不出去。
太、太難為情了……
“別人盯著我沒事。”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小聲嘟囔,語氣透著股說不出的小委屈,“但你不行…你一盯著我我就緊張……”
秋名唯沒好氣地說:“我是教導主任嗎?這麼怕我。”
“不是怕……”他抓了抓頭發,也說不出個緣由,“反正就是…緊張……”
前所未有的緊張……
好像任何尋常的事,隻要一撞上她,就很難維持淡定。
秋名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這樣,你演唱會我不去了,免得影響你發揮。”
聽見這話,薄原徹急了,下意識地拽住她的手,挽留道:“別啊!我是挺緊張,但你多盯我幾次應該就不緊張了。”
秋名唯於是進了練舞室,找了個位置席地而坐,然後仰頭望向薄原徹:“那你現在跳吧!”
對上她的眼眸,薄原徹心裡隱約有些不妙。總感覺,他很快就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在鼓點密集超燃的音樂聲中站了足足五分鍾都沒法邁出第一步後,薄原徹放棄了。
在她麵前他根本跳不出來,所有的注意力都難以控製地被她拉走,他腦子裡想的不再是舞步和節奏,而是她怎麼看他、怎麼想他,以至於越害怕出醜越出醜。
一片窒息的尷尬中,他弱弱地開口:“要不…今天就到這兒?我們下去吃飯吧……”
秋名唯:“……”
這家夥!
……
舞是沒法練了,但寫歌的靈感卻在瘋漲。
當晚薄原徹再度失眠,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認命地爬起來寫歌。眼前閃過和秋名唯相識的一幕幕,化成筆下流暢的音符。
記不起上一次靈感大爆發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一口氣寫了五首歌,最後看著窗外漸漸變得魚肚白,卻不覺疲倦,隻感到一陣酣暢淋漓。
是時候出新專輯了。
他想。
☆、第24章
跌回床上補了幾個小時的覺, 下午的時候,薄原徹拿著新寫的歌進錄音棚試唱。
“一個簡單的微笑,讓雨天放晴~”
“不知不覺, 離不開你~”
“想就這樣,盡情享受和你的慢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