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唯就是這麼打算的,聞言自然應好。

“那就拜托你了。”蘇彥說完這話,領著季寧和助理退出了病房,卻並沒有回工作室,而是去了隔壁休息間,隨時待命。

為了這個二傻子,他還真是操碎了心!

……

門關上後,病房陷入沉默,隻有電視機上辣眼睛的青春愛情劇還在繼續播放著。

秋名唯拿上嶄新的洗漱用具準備去浴室洗個澡,待會兒出來刷刷手機就睡覺。

薄原徹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麵。雖說陪床是一人一張床,中間隔了一米遠的距離,病房的氣氛也絲毫跟曖昧旖旎沾不上邊,但他就是止不住地心猿意馬。

初遇的那晚他們雖然也獨處一室,但那會兒他還處在被明莎莎那個女流氓支配的恐懼中,見自己狼狽地躺在陌生大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像今晚…是真正意義上和喜歡的女人共度一夜。

他咽了咽嗓子,這會兒明明已是秋天,胸口卻熱得發悶。

秋名唯拿好東西,轉身就看到病床上的人滿臉通紅。擔心是不是發燒,她走過去伸手搭上他的額頭。

猝不及防感受到女人柔軟的手心,薄原徹呼吸一滯,抬眸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隻覺胸口那點悶熱頃刻間被擦燃成大火,滾燙一片。

他難為情地想躲開,卻又捨不得這片刻的親暱,隻啞著聲音問:“你…做什麼?”

秋名唯是不知道他那點純情少男的小心思,手反復探了好幾遍無法確認他是否發燒,索性撩開他額前的頭發,將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

薄原徹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被推遠,隻聽見如鼓的心跳在耳邊漸次放大,震耳欲聾。

“有點燙。”秋名唯說著鬆開他,“我給你量量體溫。”

“不用了!”薄原徹拉住她,“沒燒。”

“那怎麼這麼燙?”

這話問倒了他,薄原徹含糊地說是天氣太悶搪塞過去,不然,總不可能直說是因為想到今天一整晚都要和她共處一室吧?

秋名唯不放心,還是拿了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見體溫正常,這才作罷。

“那你多喝點水,我把空調再調低一度。”

弄完這些,秋名唯才重新拿起洗漱用品進了浴室。

畢竟是醫院,就是再高級也不比家裡,浴室就一道薄薄的玻璃門,裡麵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足足五分鍾,薄原徹就那麼僵在病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水聲,任由臉上的紅一寸寸蔓延到脖頸,再到胸膛——最後徹底紅透。

“!”他低罵了句。

今晚還怎麼睡?

十分鍾後,秋名唯換上一身幹淨衣服走出浴室,看了眼薄原徹腿上笨重的石膏,打消了讓他去洗澡的念頭,轉身又打了一盆水出來,邊浸毛巾邊走到床邊,眼皮都沒抬一下地說:“脫衣服。”

薄原徹正胡思亂想,冷不丁聽到這話,血脈噴張,心髒狂跳,險些當場暴斃,他都不敢看她,咽了咽嗓子,結結巴巴地提醒:“這、這裡是醫院……”

秋名唯狐疑地瞅他一眼。

男人目光閃爍,滿臉通紅,樣子十分可疑。

這下她總算明白過來,他剛才臉頰發燙的原因了!敢情是腦補了一堆黃色廢料!

都到醫院躺著了,還有閒心想那些!

秋名唯沒客氣,用力揪住他耳朵。薄原徹吃痛,委屈巴巴地望著她:“幹嘛揪我?”

秋名唯哼笑:“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