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唯態度決然,見他不讓,索性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沒時間陪你玩無聊的把妹遊戲,別再纏著我。”
畢竟是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即便再喜歡一個女人,底線還是有的。
被她當眾打臉,賀鳴氣得扭頭就走。
餐廳裡的路人遺憾沒有好戲可以繼續看,秋名唯卻因為趕走這一麻煩而鬆了口氣,見顧遲還愣著,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收了方才做戲的甜蜜姿態,以朋友間的語氣催促道:“走了,別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心情,你和秋念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能知道什麼?故意說那些話,無非是想給你心裡添堵,你要是當真就上了他的當了。”
這些道理顧遲都懂。
可感情上的事,沒有道理可言。
不想掃她的興,顧遲壓下心裡的晦澀,側身讓開路,點頭應道:“嗯,我們走吧。”
……
穿過大堂,兩人在安靜的包間裡落座。菜很快上齊,服務員幫忙將門關上,留給客人足夠的私人空間。
秋名唯認真吃菜,顧遲卻有點心不在焉。
賀鳴的出現像是在他心裡紮了一個孔,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多大影響,但晦暗的情緒卻無聲無息的溢出來,漸漸變成難以忽視的漩渦。
——秋名唯也是會戀愛的。
他忽然之間被敲醒了般,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發現,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就算沒有念念這副讓人驚艷的美貌,也足以吸引很多男人趨之若鶩。
今天是賀鳴,那明天呢?
秋名唯拒絕了賀鳴,可誰又保證下一個男人她也會拒絕?
想到她頂著念念的身份和別的男人戀愛甚至是結婚,饒是再冷靜自持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可那又能怎樣?即便這副皮囊仍然是念念,可她終究不是念念。他不可能因為這幅皮囊娶了她,去懷念另一個女人,他也不能因為顧及自己的那點感受,就阻攔她戀愛結婚,那樣也太自私了。
所以他能做的就隻是尊重她,在未來那一刻到來的時候祝福她。
想清楚了這點,顧遲心裡反倒釋然了。
他會二人各斟上紅酒,舉杯與她碰了碰,主動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可以不用顧及我。”
秋名唯端著酒杯沒喝,等他的後文。
顧遲也沒喝,他輕輕把酒杯放下,深紅色的液體倒映出他溫柔的麵容,眼底化開的,都是對另一個女人獨有的深情。
“你已經為念念做了很多了,從今以後就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做你喜歡的事,和喜歡的人談戀愛,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怎麼突然說這些?”秋名唯問完這話便想到了答案,“是因為賀鳴?你多慮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可能和他有什麼。”
“我知道。”顧遲說,“他隻是讓我突然間看清了一些事罷了。”
“說來聽聽?”
再度望向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看到的,卻不再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顧遲緊皺的眉終於鬆開,對著她展顏一笑:“其實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你,繼續把你當成念念?可你分明不是,把你徹底視為另一個人,看到這張臉又做不到……”
這種煩惱秋名唯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她覺得,顧遲這樣的人應該不至於學古早霸總玩什麼替身遊戲。
果然,書中她最欣賞的男配沒讓她失望,很快便說——“剛才我想明白了,我不會把你當成念念的替身,這對你對她都是侮辱。”
“你是你,念念是念念。”
“我愛的是她,不是這副沒了她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