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聲情並茂的宣言,秋名唯隻平靜地“哦”了聲,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這女的是沒過中二期吧?還是熱血電影看多了,把自己意淫成了悲壯女主角?

她舉起那把□□,漫不經心地笑著:“那你猜,是你放火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槍?!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關盈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怎麼會有槍?

緊接著她笑自己大驚小怪。

像秋念這樣的豪門,什麼髒事惡事沒做過?都能把手伸進監獄把姍姍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殺一兩個人算什麼?

憤怒沖上頭腦,關盈直接撒手扔了點燃的打火機,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來啊!誰怕誰?秋念你這麼惡毒,遲早下地獄!”

這是什麼古早反派語錄?

秋名唯很想翻白眼,不過現在她沒有那個閒工夫,得先把打火機的火給滅了。

就在她扣動扳機的那剎,肩膀忽然被人從後用力拽了下,準心打偏,水流好巧不巧地射到了關盈的臉上。

就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前一秒還大義凜然的女人嚇得手腳發軟,直接跌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

“我要死了!要死了!”

“救命!救命!”

秋名唯看看自己的水槍,再看看叫得快背過氣去的關盈:“……”

朋友,這隻是一把水槍。

沒能熄滅的打火機掉落在地,和汽油一觸即燃!

“小唯!”抓著她肩膀的手這回更加用力,直接把她給拽到了身後,隔開迅速卷起的火苗。

秋名唯抬頭,就看到不知怎麼跑出來的薄原徹牢牢擋在身前,側顏映著火光,帥氣得驚心動魄。

“你怎麼出來的?”

薄原徹心有餘悸,以至於說話沒了平時的溫和,又沉又厲:“砸窗戶。”

他說著轉身,握住她肩膀仔細打量,見她安然無恙才稍稍鬆口氣,旋即雙手收緊,無奈又氣惱,“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從來不肯依賴我,哪怕一點點……”

上一次她誤診絕症也是這樣,什麼都不肯告訴他就不告而別,獨自承受一切。

“我知道你習慣了獨立,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可你剛才把我鎖在屋裡,一個人出來麵對企圖燒死你的人,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他尾音帶著顫,身後越燃越旺的火光照亮他眼底的後怕。

秋名唯一時間竟有種自己做錯事的無措感,伸手捧住他側臉,承諾說:“我會試試。”

沒料到她會答應,薄原徹吸了吸鼻子,捉住她落在臉上的手,目光緊鎖她眼眸:“好,你說的。”

還怕她耍賴?

秋名唯忍俊不禁:“嗯,我說的,不食言。”

如此,他心裡終於好受許多,這才來得及轉身重新麵向那個企圖縱火燒死小唯的凶手。

他沉著臉,眼底戾氣橫生,盯著跌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女人,正要開口訓斥,卻見她愣愣盯著自己,先一步驚愕地喊了聲:“哥哥?!”

“哥哥?”秋名唯挑眉,問薄原徹,“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

薄原徹偏頭,無奈地向她解釋:“飯圈是這麼稱呼愛豆的。”

秋名唯這才明白過來,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等後續:“哦?原來還是你的粉,要不,我給你個麵子,放她一馬?”

薄原徹沒說話。

放她一馬?傷害小唯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

仰望了這麼多年的星如今就真實地站在她麵前,關盈激動得無法自己,早就顧不得別的,猛地爬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薄原徹:“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啊啊啊!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每次簽售會我都有來!我還跟你握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