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惜,就算薄原徹現在看到也已經晚了。
此刻,陸景深已經推開登船口的工作人員跌跌撞撞跑上了甲板,遙遠的海平麵升起煙火,美得流光溢彩。
這是今晚的節目之一。
不少情侶依偎在甲板上仰頭欣賞。
秋名唯獨自站在圍欄邊,也朝著夜空望去。煙花在她眼裡盛開到極致,又翩然散盡,明明滅滅,輕輕撩動她眼底的茫然與晦暗。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雖說她已經接受了無法再上賽道的事實,但並不代表,她能這麼快就徹底釋然。剛才在餐桌上她無疑破壞氣氛,隻是一提及這件事,她就無法平靜。
再不能賽車的她,還能做些什麼?
靠秋家的錢財坐吃山空當個廢人?
抱歉,她做不到……
失神間,煙火在眼裡開了一朵又一朵,直到耳邊炸開混亂的尖叫,她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猝不及防掐住脖子摁在了圍欄上。
明明滅滅的光影中,她對上一雙憤怒的眼睛——
陸景深用力掐著她脖子,質問咬牙切齒:
“你不是念念,那你到底是誰?”
“你占了她的身體,那她又到哪兒去了?!”
“你說話!是不是你死了她就能回來?”
秋名唯被掐得喘不過氣,她努力去扳他的手,卻礙於左手使不上力,根本扳不開!
她隻能鉚足了勁兒去踹他。
男人吃痛地皺眉,卻絲毫不肯鬆開她。
“難怪我覺得一切都那麼的不對勁,原來你根本就不是念念!你這個鳩占鵲巢的賤.人!”
“我的念念才不會和我離婚!才不會不肯原諒我!才不會從我身邊跑開,跟別的男人不三不四!要不是你,我跟念念早就和好如初了!”
“說!念念在哪兒?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他情緒激動,眼神幾斤癲狂,哪還看得見半分常人的理智?
秋名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隻知道再不掙脫開,自己就快被他給掐死了!
“放開……你…咳…你放開……”她艱難地擠出斷斷續續的字眼,“秋念不會…再回…來……就算…回來…也不會…和你這種…渣男…在一起……你…根本…不配……”
她聲音雖輕,落在心上卻極重。
陸景深眼前浮現出她和顧遲親暱站在一起驅逐他的一幕幕,妒火頓時燒得更旺,高大身軀逼近她,麵容扭曲得可怕。
“我不配?顧遲就配?其他男人就配?!”
太陽穴突突直跳,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他早已分不清是秋念還是秋名唯。
藏在心裡所有的自卑和妒恨全都一股腦地發洩了出來!
“你是不是一直後悔嫁給我?!”
“是不是覺得那個姓顧的更好?後悔當初選擇的不是他!”
“秋念我告訴你,是你招惹的我,別想說走就走!”
瘋了!
這個人瘋了!
秋名唯仰起脖子努力呼吸,圍欄橫在她腰間,摁得生疼。她一邊用力去扳他的手,一邊用力踢他的膝蓋,掙紮與糾纏間,不知不覺大半身體都懸在了圍欄外。
身下是漆黑的海。
雖說她會遊泳,可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誰也說不清會有什麼危險,何況她一隻手還打著石膏沒法用。
甲板上尖叫更甚。
安保迅速趕來企圖製服陸景深,卻礙於他手裡有人質不敢輕舉妄動。
薄原徹走出餐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