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程殷素激動的情緒根本收不住，她抱著枕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梁嘉怡已經翻倒在台階之下，地上一灘血跡模糊了她的視線。
梁嘉怡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程殷素當時被嚇得不輕，她一直住校根本不知道梁嘉怡已經有孕，那個枕頭是她母親遺留的東西她一直珍藏，她隻是太激動其實無意傷人。
程殷素呆愣住的時候，身後有人衝了出來。
楊正寬將梁嘉怡小心抱了起來，程殷素偏頭的時候臉上結實地挨了一巴掌。不問緣由的，那是程海生第一次罵她：「混賬！」
***
「怎麼不吃？你難道還沒餓？」
腿上突然傳來刺痛，程殷素收回了思緒，恍然看向身邊的人。楊正寬麵無表情地說，黑沉沉的眼裡看不出情緒。
「是不是不合胃口？」梁嘉怡關切地看著她。
程殷素敷衍地勺了一口放進嘴裡，沒留意就被燙了一下。三雙眼睛期盼地望著她，她生生忍下了舌尖的刺痛，緩緩嚥下，徐徐開口：「太淡了。」
梁嘉怡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以前記得你口味偏淡的。」
程殷素抬頭快速看她一眼。她其實很餓，但是看到對麵人的笑容突然覺得紮眼，她撥了撥碗裡的熱粥，將碗推離：「我不餓，你們慢用。」
她站起來要走，手在底下被人握住了。她不解地看向身邊的人，楊正寬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他將自己的那碗粥推到她眼前，說：「我的不淡，你吃我的。」
楊正寬自然地拿過她的那碗粥就喝了起來，程殷素擰著眉看他，他將滿滿一勺粥放進了嘴裡，表情像是在品嚐美味佳餚。
「你的這碗也不錯。」楊正寬笑了笑。
程殷素毫不買賬，咬了咬唇：「我不想吃，噁心。」
她這話一出口程海生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對麵的碗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程殷素卻不為所動。
梁嘉怡突然留心，遲疑地說：「素素，你該不會是……」
沒等她說完程殷素就突然變臉：「胡說八道什麼，你才有了！」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椅子摩攃地板發出尖銳的聲音，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掉。
☆、第 4 章
程殷素一走，剩下餐桌旁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我又說錯話了嗎？我不是有意要氣她。」梁嘉怡雙手在桌子底下攪成一團，無辜地望著程殷素離去的方向說。
程海生也沒了胃口，重重擱下了碗，看一眼神色不安的梁嘉怡，幾不可聞地歎氣：「她能跟你置什麼氣，你別瞎想。」
程海生說完就看向楊正寬。
不等對方吩咐楊正寬就當先開口：「我去看看她。」
「你去瞧瞧，她現在也隻就隻親近你了。」 這話說得相當之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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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房間裡，程殷素倚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她頭也不回地說：「別煩我，我說了我不想吃。」
「脾氣這麼大，誰惹到你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程殷素倏地轉身，但見楊正寬大步朝她走來，表情要笑不笑。
沒人惹到她，是她自控能力差，人家簡單一句話就讓她渾身豎起了刺。她自己也是，一時衝動嘴誤了，怎麼能說梁嘉怡有了呢，自從上次小產過後，兩年來她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元氣大傷導致不孕。
知道自己小氣，他是來看她笑話的？程殷素突然就覺得憋悶，手指攪著窗簾邊緣的流蘇，在他靠近的時候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