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殷素眼看著他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程海生的心腹,最後又被委以重任出任梁氏集團總經理。人人都說楊正寬是走了狗屎運攀上了程海生,就連初次見他的時候她也覺得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直到之後目睹了他的努力。
他緊抿著唇,摟著她的胳膊很用力,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程殷素動了動就見他眉頭鎖得更緊了,這樣的睡姿根本談不上舒服,他卻還是這麼強硬。但也沒有醒過來,他的睫毛居然比她的還長,程殷素見了嫉妒,伸出手去扯他緊貼眼下皮膚的長睫毛。
兩指捏住,然後往外一扯。
沒成功,程殷素的手一痛,已經被人抓住。楊正寬還閉著眼就準確鉗住了她的手,「這可是真的,你也下得了手。」他的聲音以為剛起的緣故帶著些黯啞。
程殷素不無可惜,見他緩緩張開雙眼,裡麵清澈一片沒有一絲剛睡醒的痕跡,她佯怒:「幼不幼稚,你居然裝睡騙我。」
楊正寬抓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聲音很是愉悅:「惡人先告狀。我原本睡得好好的,是你把我鬧醒了。」
程殷素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抽回手站起身來,剛伸了個懶腰,又被楊正寬拉了回去。她整個人跌靠在他身上,皺著眉看他。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通過胸膛震盪傳遞到她身上,讓人覺得安心。程殷素索性趴在他身上,懶懶地說:「我昨晚9點不到就睡了,這會兒早就睡飽了。」她抬起腦袋看著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誰像你啊,夜夜笙歌,半夜帶著一身女人的香水味回來。你不回來多好啊,我自己睡大床別提多舒服。」
楊正寬刮著她的鼻子,故意板起了臉:「亂吃飛醋,我昨天下午一直跟明輝的唐總在一起,哪來的女人香水味。」
程殷素被他指腹上的老繭割得鼻子生疼,這人沒輕沒重的,她揮開他的手,微微不滿:「我管你跟誰在一起。」
「誰昨晚還說我身上臭來著?女人就是善變。」
「那是因為噁心,我聞著那個香味就噁心。」
「噁心?」
楊正寬聽了這兩個字像是想起了什麼,摩挲著她後背的動作頓住,他突然傾身而起。程殷素不妨由他,下意識地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
「昨天怎麼沒呆在你家裡,幹什麼去了?」
楊正寬突然嚴肅,程殷素心頭一突:「朋友打電話過來,我當然是見她去了。」楊正寬一向不幹涉她的行動的,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質問她,這讓她很不習慣。
楊正寬卻強硬地抬起她的頭,這樣的姿勢其實很難堪,程殷素掙了掙,被他按住不動。「昨天讓你等我的,事出突然去了趟公司,後來就把事情給忘了。你過後有沒有驗過,是不是真的有了?」
楊正寬聽她動不動就把「噁心」倆字掛在嘴上,一時計上心來。程殷素就知道他念念不忘這件事,她被他禁錮著,不自在地說:「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呢,昨天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了隻是內分泌失調,飲食規律休息好了就沒事了。」
楊正寬一怔,她沒懷孕?他不知道自己是失落多一些還是輕鬆多一些。程殷素已經不耐煩,楊正寬再次圈緊了她,耐著性子問:「去了醫院總該有檢查報告吧,給我瞧瞧。」
這麼不依不饒實在不像楊正寬平時的風格,程殷素撅起來嘴,有些不高興。她這次輕易推開他站了起來,爬下床的時候悶悶地說:「在我包裡。」
她赤著腳就進了洗漱間,鏡子裡的臉色煞白哪像是睡好了的樣子。程殷素沾了水在鏡麵上一筆一劃地寫,嘴裡唸唸有聲:「莫名其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