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程殷素不確定地看著他,嘴巴閉得緊緊的,就是不願開口。楊正寬眸色一黑,按住她肩膀:「那人是不是嚴老五?」

程殷素別開了頭,「我不知道。」

那人的確沒說自己是誰,也沒有傷害她,丟下東西就走了。程殷素當時心裡是矛盾的,她是應該相信楊正寬,那些東西原本就應該扔掉,但又抵擋不住。

那人臨走時的話含義深刻。

「你真的不關心?這女人將你身邊的男人耍得團團轉,你一定很恨她。」

那一刻她腦海裡蹦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突然心悸。

幾乎是帶著酸澀的感覺翻看了那些照片,隻一眼,就心驚不已。

照片上一男一女,女人那雙含了情的眼睛像是能掐出水,笑容美得不真實,女人的目光全放在了同一個男人身上,男人隻露了半張臉,甚至有時候隻是一個背影,但是何曾熟悉!

還有別的照片,那應該是在一個酒會上麵,倆人打扮得光鮮亮麗。他們抱在一起,臉頰曖昧的挨著,倆人對視的時候目光那麼的柔和。她情意綿綿,他溫柔體貼……

如果說她可以相信他,那麼又怎麼去解釋那女人柔情似水的眼神?她的確溫柔又可人,喜歡對人笑,習慣了輕聲細語,但那些都止於禮節,一個女人隻有在看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時候,才會像她那樣無所顧忌,毫無保留。

程殷素看到最後,整顆心都涼了,滿腦子都在迴旋一個問題:為什麼是她?

楊正寬坐下來拉著她的手,「我跟她之間的確什麼也沒有,就算有,那也隻是以前。」

程殷素快速看了他一眼。

楊正寬歎氣,覺得有必要給她灌輸一些思想:「我跟她以前隻是普通朋友,在T市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你還很小。」他又說,「至於這些照片,上一次拍賣會我跟她遇上了,僅此而已。有的人別有用心,你不要上當。」

程殷素卻說:「我從來不知道你跟她還有過去。」

楊正寬頓感頭疼,苦口婆心:「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再糾結了好麼?還信不信我?」

他說了這麼多,程殷素卻好像根本沒聽進去一樣,腦袋裡一片空白,她兩眼無措,慌慌張張抽回了手,不知怎麼就說出了口:「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我爸說去吧。」她簡直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當天晚上,程家大宅亂成了一鍋粥。梁嘉怡剛下來,笑容還未達眼底,程海生已經氣急敗壞站了起來,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賤.人!」

他力氣太大,梁嘉怡不防有他,虛弱的身體站也站不穩,就這麼轟然倒下。林嫂連忙蹲下來扶她。她捧著被打的半邊臉,仰頭看他。

程海生甩手將東西砸在她身上,聲音因為太過激動而顫唞:「你看看你自己幹的這些好事!」

照片從信封裡掉出來灑了一地,梁嘉怡看清之後臉色瞬間蒼白,她覺得目眩,身體裡一陣虛軟。

她又重新倒了下去,這一次很久沒有醒來。

林嫂忙伸手去扶,卻在看清照片內容的時候縮回了手,她怪叫一聲,很快又掩住了嘴。

光是照片隻能讓程海生發火,那種火氣多半是發自衝動。但梁嘉怡一昏迷事態就嚴重了,他原本想給她解釋的機會,而她卻狠狠給他一記重擊,像是把他打她的那一巴掌還了回來,羞辱的,傷了他男性的自尊。

「叫阿寬過來!」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就在不久之前,梁嘉怡那時候精神不濟,程海生領著他們來看望。女人也是像現在這樣安靜地躺在那裡。但似乎又不同了,不管是環境,還是人,都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