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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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思*兔*在*線*閱*讀*
終於,陸憶文站得都有些頭皮發麻了,柳世圭道:“關門。”
身後敞開的厚重大門隨著柳世圭的開口吱吱呀呀地緩慢關閉,將外麵晌午的大好陽光一點點隔絕在外麵,隨著最後門板與門檻重合的笨重聲音響起,原本寬敞明亮的大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陸憶文身板硬了硬,柳世圭道:“看座。”
旁邊便出來兩個仆人搬來個座位放陸憶文身後,又退了下去。
陸憶文客氣地坐下,表麵平靜,內心卻早已不靜止地顫唞,也不能說是顫唞,是麵對這樣的環境和人的本能的反應。
柳世圭的手摸著手邊茶盞蓋子的邊沿,道:“旒彮?真是個好名字。”
陸憶文笑道:“哪裏,大人見笑了。”
柳世圭道:“阜兒,你說,‘旒彮’是不是個好名兒?”話是對他邊上的兒子說的,細縫裏的眼睛特有神地盯在陸憶文臉上,不會錯過他的一點麵部表情的變化。
“確實是個好名兒,旒者,綴也,彮者,垂帶飾貌。”柳阜龍隨意地打量一遍陸憶文,“果然生了副好皮相。”
陸憶文皮笑肉不笑道:“多謝三公子讚賞,旒某人愧不敢當。”
柳阜龍隨即冷笑道:“不敢當?你當得起,三十多的人長了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就不敢當了。”
陸憶文頓了頓,麵容沒有任何僵硬:“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柳阜龍道:“聽不懂?你當然聽不懂。都過了那麼些年了,想必旒公子也換了好些人了,怎麼會記得呢。”
陸憶文感覺到了,柳世圭知道旒彮,但沒有真正見過,並且兩人有過節,甚至在座的三人與旒彮都有過節,而關鍵的是,他們現在把他當成了旒彮!
陸憶文起身道:“既然是想不起來的事,那旒某留在這裏也沒意思,告辭了。”說著,便轉身要離開這裏。
“唉,”柳世圭沒有阻攔,隻歎息道:“譽兒啊,看看這個旒彮,你為他連命都沒了,而他就這樣把你給忘了,你在天有靈一定死不瞑目阿。”
譽兒?
柳譽龍!
這是個在柳家不被提起的名字,同樣在外麵也沒人提。不是不提,而是不敢。因為這是柳世圭的大兒子,那個因為反對自己父親而在一夜間消失的人!
而柳世圭現在話裏的意思是——柳譽龍的死與旒彮有關!
陸憶文停下腳步,回頭:“你說什麼?”
“怎麼,有興趣了?”柳世圭端起茶杯瑉了一口,神態自若,“陸公子。”
此話一出,柳世圭兩旁的兒子同時扭頭看向柳世圭,而陸憶文的反應異常的鎮定:“我低估你了。”
柳世圭將杯蓋扣回茶盞上,緩緩將茶盞放到旁邊的茶幾,緩緩抬頭,對上陸憶文的眼睛:“沒有這麼點能耐怎麼當這丞相呢。”
陸憶文勾起唇,坐回那張椅子上,後背往後靠在椅背上,兩手搭在扶手上,右腿架在左腿上,右手臂屈起,勾起食指抵在下巴上,身體稍稍往右傾:“那麼,你想說什麼呢?柳丞相。”
柳世圭作著與陸憶文一樣的動作,不同的是,他是本質地驅使,而陸憶文隻是表麵的氣勢。
柳世圭道:“你知道。”三個字十分清晰,進入到陸憶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