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了陸憶文!
還沒一會兒,便有人急步跑過來,在柳世圭耳邊耳語了幾句,柳世圭立即臉色大變,一拍桌案,指著台上的陸少遊,怒目道:“給我斬!給我斬!”
還沒到時辰,怎麼就斬了?
陸少遊心裏自然是不明了的,但早晚是問題嗎?都是定局了。
陸少遊認命地垂下頭去,像隻被困牢籠的獅獸,沒有食物沒有水源以後的疲憊。
令牌一落地。
旁邊的劊子手拔出插在陸少遊頸項間的牌子,一把將他推在斷頭台上。
四周的圍觀人裏,大人都不忍地馬上捂住孩子的眼睛。
陸少遊閉上眼,這是現實……而他將離開。
那個劊子手往兩手上吐了口唾沫,一搓,拿刀,便是手起刀落!
陸少遊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白光,裏麵走著兩個人,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小孩拉著他的手,兩三歲的模樣,叫著爹爹……
而他們隻有背影,漸行漸遠……
憶文,陸少遊愛你,永遠愛你……
死亡是件很容易的事,一瞬間以後便就是天人相隔。
但陸少遊等了好久,該來的疼痛感還是未至。他睜開眼,眼前的圍觀者都傻傻得看著台上的他,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在看他,他順著他們是視線往他的右上方看去
那劊子手停頓在舉刀向下砍的瞬間,但更重要的是——一把劍正架在劊子手的脖子上!
從這裏看過去,能依稀看到那劊子手身後那人的衣服下擺在隨著微風輕微擺動,和他高豎的長發一起,讓人感覺到其冷冽的氣勢。
而柳世圭也驚訝在那裏,好一會兒柳世圭終於說話了,然而,當他說之前,那人飛快地從懷裏拿去一塊令牌,筆直地舉著,讓柳世圭看的目瞪口呆!
“柳世圭企圖謀朝篡位,如今證據確鑿!我奉皇上之命前來逮捕!”
“什……麼?”柳世圭啞然了些,顫唞了很久才道,“你是……是……”
那人站得筆直,挺拔:“拿下!”
柳世圭一直傻了一樣看著那人,眼睛就盯著他的臉,視線又轉移到他空蕩蕩的袖口:“你……你的手?”
然而,柳世圭想說的話還沒全部說完,便轟上來一群帶刀侍衛兵一類的人,將他團團圍住,並且上來就將他給壓製住!
“帶走!”他們便服從地壓製著柳世圭在旁等候,那男人拉起陸少遊,上來就用劊子手的刀一刀劈斷了陸少遊手上的鐵鏈和腳上的鐵鏈,領著隊伍離開。
柳世圭一直想說什麼,很多次地抬頭看前麵帶路的那個男子,但都又重新低下頭去。
陸少遊自然也是懵懂的,那人一直帶著陸少遊,直到後來上了車,他才給陸少遊講了一遍。
一路上,那人一直在講,陸少遊安靜地聽著,沒有多插一句。
最後,他道:“就是這樣。”
陸少遊還是一樣的姿勢坐著,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揪心地道:“憶文呢?他才剛……剛……”
“剛剛?”那男人重複一遍,看來他並不知道這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陸少遊激動了!“李有輝就讓他上了輕風山?!”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他現在需要多休息啊?!他傷口剛縫合好,怎麼可以大肆走動那!”
“你……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就是……”還沒說完,馬車外便是車夫一聲“迂~”,馬車便停了下來。
陸少遊撩開車簾一角,外麵不是皇宮?
先前的男人給陸少遊拉開車簾,示意他下去。
外麵的陽光已至盡頭,沉沉西落,讓樹影更加惆悵地站立,拉長了它們的身影,筆直了它們的身形。
秋風蕭瑟也不過如此,樹下,站著那個一直等候著他的人。
他懷裏抱著一個正安睡著的嬰兒,夕陽餘暉灑落下來,將兩人染成了金人。
一句似乎是等了好幾個千年的話語,像床畔的細語喃喃,他說:“少遊,我等你很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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