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等允礽說話,卻見這兩人誰都不開口。雍正盯著桌麵,麵無表情,允礽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手,也不說話。蒼、一步蓮華都是耐性很好的人,人家不說話,他們也不急。襲滅天來耐性雖說是可以,但也僅限於對某幾個特定的人,對其他人要麼是無視,要麼就是急躁……襲滅天來對於雍正的態度剛好介於耐心和急躁之間,看他們一直不說話,問道:“汝到底有什麼事?”

雍正看襲滅天來一眼,再看看旁邊三人齊齊看自己,這才黑著臉,慢慢將這段時間皇太後的異常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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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詭異的皇太後

行為詭異的皇太後

雍正帝黑著臉,將皇太後近半年來的情況說給太子和三個先天聽。

原來,那日康熙禦駕出行到承德後,皇太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再也沒提過入住十四貝勒府的事情,還對雍正帝噓寒問暖,每日補品不斷地送往養心殿,也常常邀請雍正來慈寧宮坐坐,母子兩個嘮嘮家常什麼的。開始時,雍正很高興,認為他額娘終於擯棄成見,對他與十四一視同仁了。可是沒過多久就發現他的皇額娘看他的眼神十分詭異,那裏麵並不僅僅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慈愛眼神,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裏麵,看的雍正在六月天裏硬生生打個寒顫……

皇太後見皇帝如此,立刻就一臉詭異的同情狀,柔聲道:“這六月天的皇上還冷,可見皇上的身子實在太虛了……”溫柔的拍拍雍正的肩,對著下麵的奴才厲聲道:“吩咐禦膳房,這幾日多為皇上補補……”說完這話,又轉過臉,一臉同情,道:“皇上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說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臉上的表情要多瘮人就有多瘮人……

雍正再打個冷顫,他覺得在他皇額娘這裏,他就是俎上之魚,任人宰割了,但仔細看他皇額娘的表情,又沒什麼不妥——可能是朕多心了!雍正抖抖身上的寒栗,道:“謝皇額娘關心,兒子會照顧好自己。”然後讓皇太後好好休息,自己去養心殿忙公事。

日子就這麼過了幾日。半月後,雍正帝聽聞慈寧宮最近添了筆墨紙硯用度,雍正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皇太後練字那也是好事啊。雍正聽聽也就過去了。又過了一個月,雍正帝聽聞皇太後經常邀著後宮識字的嬪妃們一起習字……再後來,皇太後頻頻召見十四貝勒……雍正聽到此,就有點坐不住了——皇額娘是不是還想去十四那裏?雍正帝逼著自己不要急,等事情出現征兆了在說……可是他想到即位之初,皇太後鬧出的事情……雍正帝對此還心有餘悸,沒按捺著自己幾天,就去向十四詢問去了。十四見他詢問皇額娘和他說的事情,臉色十分詭異,好像生氣又好像羞愧,還帶著幾分羞赧,總之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雍正也不願將他逼得太狠,隻得放他回去,自己想辦法弄明白此事。當夜雍正便著粘杆處將慈寧宮眾人近日的言行調查上來,特別強調了皇太後的親筆手稿,囑咐粘杆處將這些一並呈上……

雍正本以為翌日就能調查出結果,但是他等了三天後,粘杆處才有人來彙報此事,彙報的那人在彙報之前先請求皇上善待他的家人……雍正心中一驚——難道皇額娘真有什麼圖謀?!雍正帝一邊痛心一邊點頭,那侍衛這才將調查的結果彙報給雍正,並將皇太後的手稿交給雍正帝過目。

那侍衛言道:“皇太後每日見十四貝勒都在說一件事情,就說皇上如何不容易,如何辛苦,如何的寂寞,如何需要人安慰,讓十四貝勒好好照顧皇上,對皇上的……的感情及身體也要多多關心……”侍衛說到這裏頓住了……

雍正帝還在認皇太後寫的字,要說皇太後寫的字也不難看,筆順流暢,結構端正——可是這字怎麼這麼奇怪?雍正帝看著皇太後的字,總覺得這些字似是而非,行文也很怪異,貌似並不是豎著從右往左行文,而是從左往右橫著行文的……雍正帝試著讀了幾行,發現這文就是大白話,隻是組詞上有些怪異,好在加了句讀,仔細揣摩還是能隱約猜出其中意味……貌似是寫的他和十四的事情,隻是,他們之間怎麼會有紅櫻、菊花、玉/莖之類的詞?還有這麼多啊、嗯、哼……都是幹什麼的?嗯……這裏怎麼又出現十四將朕綁起來的描述……雍正匆匆掃一眼,對這些東西能組成一片文章表示疑問,這都是用來幹嘛的?哎,可惜這裏頭有太多的字拿不準意思……雍正是看不懂這些手稿在說什麼,但聽到粘杆處的彙報裏,他皇額娘處處對他關心,心裏也很受用。麵色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說別的?”

那侍衛聞言,頓時就紅了臉,支支吾吾道:“皇太後說十四貝勒應該多……皇上……”

雍正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應該什麼?”

那侍衛吞吞唾沫,道:“應該多疼,愛……疼,愛皇上……”

“啊……”雍正很疑惑,疼愛朕,隻怕該是敬愛朕吧!皇額娘是真心關心朕的!雍正帝很滿足。十四弟一定不好意思將這話告知朕,所以才會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這個侍衛怎麼會支支吾吾的……嗬嗬,一定是朕平日太嚴肅了,所以嚇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