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龍宿話中有話,隱隱之間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但又一時想不起來……隻得笑道:“還是算了吧,跟著吾的女孩兒,都沒什麼好結局……”

“這可說不來啊……”龍宿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

談無欲也凝神感覺什麼……

清君將龍宿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裏很同情月才子:能讓龍首笑得這麼詭異、可怕,不知道月才子會有什麼經曆?但她絲毫不敢將心裏所想表露在臉上,要是月才子因此而識破了什麼,讓龍首看不見他期待的場麵,她可承擔不住這個後果啊!!所以月才子,請您不要大意的認命吧!!清君在心中握拳呐喊。正想著,就聽龍宿道:“來人不少……”

談無欲道:“且來者不善……隻怕外麵的十二人應付不來……”談無欲看著龍宿,無聲的詢問要不要出手……

龍宿對這個並不陌生,當年他還是胤禩之時,也遇到過幾次暗殺,隻是當時他身邊的人多,偶爾落單,自己也能應付,如今這麼多人前來刺殺弘皙,還是為了反清複明?龍宿皺了皺眉,這些人他自然不放在眼裏,活捉了放刑部就行了。可是一想到他這身裝扮被京城百姓看見……他心裏就有些發怵——吾真的不想被堵在街上啊!!龍宿歎口氣,看著身邊的清君,道:“將外麵那些刺客活捉了,讓侍衛們帶到刑部去……”

清君這時也感覺的空氣中的殺氣,她是第一次遇到刺殺這種事,聽到龍宿將這事交給她處理,心中也很疑惑:這種事情,主人從不會讓她們這些女官處理,這次怎麼……心裏揣著疑問,恭敬的應下此事,掀開簾子,坐在駕車人的旁邊,警戒的看著前方的街口和街上的行人。

片刻之後,從街角竄出一夥人,清君看著那群人的步伐,就知道這些人隻會些粗淺的武功,不是什麼大患,麻煩的是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清君數了下這些明麵上的人,一共五十人……隱匿在人群中的也有二十人左右,藏匿在兩邊建築物中的又有二十幾個……會不會還有那些隱匿的很深的人?清君暗暗思索,看著那五十人和理親王府的十二個侍衛短兵相接,街上的行人立刻就尖叫著四散開來,膽小的已經兩股戰戰的攤在當場,場麵一時混亂……

理親王派給清君的侍衛是理親王府的一等侍衛,武功上也都說得過去,應付那五十人雖說吃力些,但也不是應付不過來。清君看他們鬥的辛苦,留心藏匿著的刺客,揮出自己的武器流雲——即俗稱的水袖——流雲是一匹雪白的長絹,清君人不離馬車,揮動手上的流雲,在混亂街上舞出一場彩袖逐流雲的華宴。清君的流雲看似輕飄,但與之接觸的匪人無不重傷倒地,還在她還記得龍宿吩咐,沒鬧出人命。

有了她的相助,侍衛們輕鬆了很多,很快就有人脫出這些人的糾纏,返回到馬車旁,保護車裏的貴人——理親王千叮萬囑,車裏的貴人不能出事——要是他們護衛不周,丟了飯碗不說,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這些人小心的護在馬車旁,看著清君的流雲轉變方向時挽出來的各色花樣,對他們保護的人更加好奇:連侍女都這麼厲害,不知道那個華麗的貴人是何方神聖?

清君看著越來越少的匪人,感覺到空中殺氣大勝,嘴角露出笑:終於忍不住了麼?然後就見漫天箭雨射向馬車。清君咒罵一聲:要不是她的功體受到限製,流雲無法達到兩邊建築的屋頂,她一定將這些人從上麵脫下來,摔他們幾次——竟然放箭,真是太不厚道了!——清君無法隻得收了流雲,讓車夫坐著別動,穩住馬車,然後縱身躍到馬車頂部,用流雲圍住侍衛和馬車,讓箭羽不能靠近馬車。匪人射過來的箭羽被流雲當下……

龍宿看戰事一時膠著,清君這樣雖然保護得了他們,無法製服匪人,他也知道清君功力受到這個空間的限製,無法應對藏匿屋頂的匪人,看著一部分侍衛縱身上屋頂與匪人周旋,命令清君道:“去應付行人中的隱匿者,這裏不必保護了……”

清君聞言就知道龍宿要出手,照樣吩咐了守護在馬車旁的侍衛,然後撤掉流雲,帶著侍衛進入慌亂的人群中……

龍宿與談無欲各站一邊,掀起馬車身側的窗口簾子,撿著車上備著的幹果,射向兩邊的藏匿著的匪人,瞬間就有幾人落網。兩人正凝神間,聞到空中氣味不對:是火藥?!!龍宿與談無欲同時皺起眉:這些人竟在鬧市上用火藥!!龍宿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空中的黑色彈丸——霹靂雷火丸——龍宿放下心,這個東西雖然危險,但爆炸波及範圍並不大。龍宿將之告知談無欲,華扇揮動將之聚在一起,拋至高空中……談無欲聞言,揮動拂塵,讓這些火藥在半空爆炸,以免傷人……兩人看到還有射過來的箭羽:看來不出去不行了,龍宿與談無欲齊齊飛出馬車,談無欲將車夫帶到安全之處,然後縱身上了兩邊的屋頂,將這些毫無人道的漏網之魚踹下屋頂……龍宿則直接上了屋頂,將這些人繩之於法……這動作發生在眨眼之間,他們將屋頂上的匪人全部處理完,高空中的炸藥和地上的炸藥才一起爆炸。

龍宿看著受到炸藥波及的隻有幾個倒在地上的匪人,華扇輕揮:自作孽……看著剛才還熙熙攘攘、現在空蕩的街道:這樣下去,應該沒問題吧!龍宿站在屋頂,無語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