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很疼,現在跟資本家喝酒,估計會等不到經紀人給他收屍。

時禦挑眉。

個把小時之後,時禦看著半醉趴在吧台上有些不省人事的容錚,活動活動手腕,打開門讓門外的周助進來。

“看著,等姐弟兩過來。不聽話就捆了。”

周助看著吧台上被時總親自灌酒的可憐蛋:......

容錚運氣還算好,姐弟兩來得還算快,沒落個被時總頂尖助理捆的下場。

時禦在樓下等了一會,看見姐弟兩拉拉扯扯一路叭叭叭吵個不停。

到他麵前,沈霧眼底亮晶晶地問:“真的任人宰割?”

時禦淡笑了下,隨即冷著臉拍了拍她的腦袋:“注意用詞。”

沈霧隨手甩鍋:“我是替沈昀說的。”

無辜沈昀吧唧了下嘴,見識過未來姐夫的手段,心有惶恐,不敢在這跟姐姐頂嘴。

他正準備安安靜靜跟著上去,沈霧冷眼一橫,把他扔進了時禦車裡。

時禦很有默契,卡嚓鎖了車門。

可憐兮兮小崽子拍著車門看著姐姐離開的聲音身影,活像被拋棄一般貼著車玻璃:“混蛋沈霧,你來真的,真的不讓我上去。”

可惜,無論他怎麼叫,車裡另一人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車外的人離開快到不給他留個背影。

時禦由著他鬧。

沈昀嗷嗷叫了一會,沒了精力,又不敢時禦對著幹,隻能暗戳戳使壞:“時哥,你就不去看看我姐嗎?出了事怎麼辦。”

時禦挑了挑眉梢,看了眼樓上。猜著這會沈霧應該已經到樓上了。他不急不慌:“你姐姐,傲著那。”

時禦饒有興趣敲了敲方形盤大概猜想了一會會發生什麼,眸底是滿滿的欣賞得意,給崽子做了一回知心大哥哥:“你那位朋友要是執迷不悟,會被你姐收拾的連渣都不剩。”

沈昀:......怎麼辦,未來姐夫這麼一說,他姐好像被描繪成了個罪人,但很有道理。

雖然,但是,還是好不甘心。

沈霧就這麼把他扔下了,他也很著急錚哥好嗎?

想到這裡,沈昀賤嗖嗖湊上去,“時哥,他們兩個~啊!就在那商量。你也不擔心這兩人背著你說點什麼。”然後你吃個醋啥的,那多憋屈,哈哈哈。

崽子在心裡偷偷笑,一不小心露出一絲笑,他趕緊捂嘴,扯到了腦袋上圓鼓鼓熱乎乎今早出門剛被打出來的包。

是早上沈國賞的,起因是沈昀醉酒那晚說漏嘴暴露自己早已經知道兩個人關係。

動一下就疼。

可可憐了。

時禦揚了揚手機,手機那段周助安靜地實時直播。

沈昀握拳,佩服。

佩服完了,沈昀靈光一閃,摸了摸自己後腦勺上的包,委屈巴巴邀功:“嘖,時哥,看見沒。早上我舅舅賞的,說我知情不報。”

“老疼了,舅舅下手太快,我差點被追著繞著沙發跑,舅媽差點沒護住我。”

時禦輕咳一聲,沈昀後腦勺上的包他看的清清楚楚。騙了人家小棉襖的時總心裡門清,這孩子怕是替自己受了罪。

時禦拿出手機。

“叮咚。”

沈昀打開手機,一筆轉賬,好大一筆。

備注【買糖吃】

沈昀張著嘴看著手機,又看了看主駕上的男人,熱熱乎乎,激動涕零見了親人:“姐夫。”

時禦淡笑,驅車載著被賣了都反應不過來的崽子離開容錚樓下。

沈昀滿腦子裝的都是姐夫好棒,姐夫好棒。著魔地看著手機端錢包,被強大的財力沖昏了頭腦要扳著手指頭才會數加上這幾個零到底是多少錢能買多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