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餐廳吃飯,沈霧碰上了高中同學,對方變化太大,沈霧一時沒有認出來。
沈霧搖了搖頭:“醫生勒令我要臥床靜養,我也沒見到他們。”
她說完,看著神情有些奇怪的隔壁班同學,以為他是擔心耽誤自己時間,沈霧有些著急體貼大方道:“但沒關係,你想聊天了就可以找我,大家都是同學。”
那張小臉上就差寫著“關愛弱勢群體。”時禦要被她逼瘋了,起身推開手邊的五三練習題,伸手捏住病床上人的臉頰,垂眸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幹淨純粹。
沈霧急了,伸手就要拍開他的手。
時禦沒跟她客氣,冷著臉:“再動我就親你。”
沈霧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偷襲,一臉防備,著急地眼角都紅了,大聲地告訴他:“我可是未成年!!!”
一句話氣到男人深呼吸。未成年?時禦略微加重了指尖的力道,沈霧不能忍,啊嗚一口抓住他手腕咬。
又狠又重,直接在他手腕上留下一串牙印。
被咬的人吃痛地瞼了瞼眉,片刻後,放過了她。
看著她粉白的臉上清晰地指甲印,咬了咬後牙槽,忍氣吞聲又替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小臉,閉眼起身關門。
沈霧莫名其妙,又回想了一下他的神色,在他準備奪門而出前小聲嘟囔: “我還委屈呢!”
時禦聽地一清二楚!
醫生說,病人也許是暫時性失憶,可以見見人刺激記憶。萬分確認醫生沒交代過靜養的時總揉了揉眉心。
時禦覺得不用等檢查結果了,他現在就可以確定,沈霧不是裝的。
還可能是腦子真的被撞到了。
真是,操了。
-
“老爺子,你放心吧。他還年輕,當年藏在後備箱後備箱都變形了,他都沒死。唉,別打別打,這不是逗你一下。養了這幾天,他真的沒事了,好好休息就行。”
喬晏給老爺子匯報完時禦的病情,逞一時嘴快,頭上挨了幾下,送老爺子出去後這才大大咧咧躺在病人的床上,讓病人給他分了一個床角。
“疼死我了,你家老爺子算是緩過來了。”
時禦冷聲道:“活該。”
喬晏瞇了瞇眼鄙夷地看他,還是盡心盡力給這位大爺重復了下他自己的病情,末了又道:“你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心,病都沒好,瞎跑什麼,左右人姑娘也記不住你了。”
時禦動了動腿,把人從自己病床上踹了下去。
苦命哈哈的喬醫生一軲轆爬起來:“就你這踹人的勁,老爺子還擔心你,行了,你的醫生負責人告訴你,你沒事了,人姑娘好好準備高考...”
這話刺痛了時總。
時總開口打斷他,“不,我有事。”
喬醫生沒跟上這人的思路:“啊?”
時禦淡漠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告訴他的主治醫師病情:“不,我快病死了。”
“病重,因為痛失女友。”
喬醫生:“????”
時禦抬了抬眼皮,冷漠地說道:“就這麼告訴隔壁高考的丫頭。”
喬醫生拿著病歷本深呼吸才忍下罵人的沖動,他起身走到門邊,確保自己安全,吼出心裡話:“有病吧,耽誤人高考。”
匡當,喬晏摔門而出,時禦拿出手機,準備打給他再次強調一下不要讓他忘了。
喬晏又回來了,扒拉著門看了他好一會,:“時少,藏了這麼多年,還是決定不做人了嗎?準備拿隔壁那個丫頭打牙祭嗎?”
時少拿起床上的枕頭。
喬醫生盡職盡職勸著:“時少,您放過芸芸苦難眾生不好嗎?”
時禦:……
喬晏在病房門足足跟沈昀倒了半天的苦水:“趁著你姐姐生病,你勸勸她吧,談個...嗯,反正她現在十八歲,你讓她找個年紀小的,唉,算了,小不小無所謂,腦子正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