謗。
沈霧躲閃著,想開口澄清,聲音卻支離破碎,斷斷續續,說不出幾個字就被他親一口。
時禦故意的。
他向來喜歡這樣欺負她,看她被自己氣得跳腳,又被自己堵著說不出話。
他挑著她的下巴尖親著她鎖骨,手也不老實,抓住機會還要調戲她:“到底想起多少了?”
沈霧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扣住手腕沒兩下就被扭成一條魚隻能微張著嘴服軟:“別,別鬧了,想起來了,想起來好多了。”
“是嗎?”
“這裡那?”男人惡劣地壓著她手頂了下,他喘著氣問她:“這裡也想起來了嗎?”
沈霧下意識都想從床上翻下去,時禦察覺到她的動作,長腿一彎,膝蓋貼了她一下。
她整個人便軟了下來。
沈霧揪住他的衣角,眼尾潮紅:“你怎麼這麼會?”
“嗯?”時禦心思壓根不在這,隻想溺死在溫柔鄉裡。
過了半響,他露出笑意:“學的。”
沈霧被親的迷迷糊糊,手被他壓著,腦袋都是混沌的,早不記得自己剛才問什麼,隻能依照本能睜眼看他。
滿眼的懵懂茫然,看著就很好欺負。
時禦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淚水,替她回憶:“不記得了,你還嫌棄我的床硬。”
……
浴室模糊傳來幾聲“馬上。”
“就一會。”
“你乖,別亂動。”
還有女孩子被騙慘的唔咽聲。
過了好一會,浴室的門被打開,氤氳的水汽飄飄而出,男人光著腳抱著懷裡被浴巾裹著的人一步步踩著地板走出來。
他不過剛剛把人放在床上,沈霧便隨便掀開一個被角鑽了進去,聲音含糊不清:“出去,時禦。”
全名都叫上了,被逗壞了。
腿疼,他剛才用了力,按著她腿,不讓她動。
時禦占了便宜,很好說話。他拍了拍又裹起來的一團,又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囑咐到:“水喝掉。”
沈霧才不理他,等他出去了以後示威一般發了條短信給他。
【狗男人,囂張。】
對方回的很快【我進去給你道歉?】
走廊裡還真應聲響起了腳步聲,沈霧一口氣喝完一杯水,磨了磨牙,手指辟裡啪啦敲了幾行字過去。
這次過了好一會,他才回短信【不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
沈霧斬釘截鐵回了個【嗯。】
就是故意氣他的。
她這簡短的一個字發過去,男人沒了動靜,沈霧等了一會,把手機扔掉,打算重新化個妝。
狗男人,看見她滿眼的水光,出去還不知道要把她按在哪個角落逗。
沈霧拿出化妝包的遮瑕,指尖頓了下,隨即緊緊握住。
狗男人剛才又胡說。
他休息室的床和家裡一樣的配置,她絕對沒有說過床,,硬什麼的話。
去他辦公室強迫他塗遮瑕的時候,沈霧被把他拿枕頭墊在腰下折騰成那樣,她都沒說過。
沈霧揉了揉臉頰,但這之後那?
她去郊區的原因,撞車的原因,沈霧一點都想不起來。
越想要想清楚,頭越疼。
嗡嗡的。
她知道,她一定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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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霧下樓的時候,崽子氣呼呼推開門進來,從容錚手裡搶過水,咕嚕咕嚕全喝下去了,喘著氣腰都直不起來,好委屈地給沈霧告狀:“姐,時哥……他,他”
沈霧給崽崽順了順氣,崽子更炸毛了:“時哥他讓我……繞著沙灘跑了三圈。”
沈昀嗷嗚嗷嗚像個小狗一樣黏在沈霧身邊,還要假意擦眼淚:“姐,你要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