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霖從阿慶那兒聽來的是鳳凰陵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阿慶會知道這些,但他同樣也絲毫不感興趣。
隻要花部分的錢,買些尚且看得過去的煙酒禮物,墓園的管理人便友好地至於和善可親的地步。打聽到了明天少年還會來一次供奉果品的事後,付天霖便開始籌劃。
怎麼樣才能夠在墓園這種地方令人有種驚喜的感覺呢?
真是傷腦筋的問題啊……
整晚因為過於期待和煩惱而睡不著的青年決定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意亂情迷
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付天霖隻感覺地到刺眼的陽光。
“唔,幾點了?”
摸過一旁的手機,眯縫著的雙眼仔細辨認著,隻睡了三個多小時的男人意識完全出於一團混亂之中。
“啊!十點半了!”快,快!寶寶要是已經離開了就完蛋了!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後,半長地拱起來的亂發也隻好用水隨便抹平了事。“學勤,我出門了啊!”原來在場的還有一個窩在被窩當中的一大團人物。
“噫,快走!”王小二昨晚要被他煩死了。
來到墓園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半了。付天霖路上才和那個管理員通過電話,說是已經留住人了,雖然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留住人的。
趕到那個所謂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地迎頭撞上不少的工作人員了,他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在陵園裏工作的人。
然後,那個穿著白襯衫和淺色的毛衣外套,修剪著幹淨利落的短發,目光透著沉著和銳利的少年就這樣回過頭,與他的慌亂的視線相逢。
因為一路的焦躁而淩亂的頭發,和額上的汗珠,已經因為熱而散開紐扣的外套,無一不顯出一種頹然的姿態。付天霖忍不住在內心裏補足現場的獨白:這簡直就是糟透了的重逢場麵!
“付……”家寶的吃驚隻是那麼一瞬,動搖也隻有那麼短暫的一瞬,然後一切就如同沒發生過一般,平靜了下來。禮節性的笑容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那是多餘的,不是嗎?
付天霖走到了少年的身邊,也許是一廂情願,但他很溫情且心潮澎湃地擁抱住了麵前這個依舊美好如往昔的人。
盡管倆個人的重逢一點也不羅曼蒂克,但付天霖還是希望倆人能重溫舊情。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感覺少年對他很有些疏遠呢?難道這幾年他過得很不如意,或者是遭遇了什麼很不愉快的事?難道,是有了其他的男人覬覦他的寶貝?
當然,以上全是某個人士無聊的內心獨白。
倆人現在身處於家寶所在的一個賓館,午餐在沉默中解決了以後,付天霖就這麼提議了。雖然,現在更像是尷尬的延續……
怎麼會這樣?
付天霖試探地靠近盤腿安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的少年,握住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
“寶寶……”付天霖瞟了幾眼四周,探尋著紙筆的存在。
“付,我能懂。”家寶索性提前說清楚。
“嗯?”
“口型。”
付天霖一時之間大概還處於一種陌生的境況之中,以至於除了點頭好像也沒別的反應可做了。
“所以,你這兩年去哪兒了?”為了把問題隨意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僵硬。回顧以前,那個他怎麼都找不到寶寶的時候,別提多失望了。那種失之交臂的感覺要多惱火就有多惱火。但他也不可能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