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南海這一匹黑馬。
剛才這幾人的動作他們也看見了。即使前邊不和其他隊伍合作,直接對上帝一也不是贏不了,隻是會有點費工夫。
而現在,尚宇飛孤身一人離開了隊伍,是真打算憑一己之力搶奪頭巾麼。
白越視線從電子屏移開,落在了不遠處的宋輔導員身上。
對方盯著比賽畫麵,眼神諱莫如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收回視線。
說起來,從第一場比賽開始,南海軍校的舉止就有些奇怪。
先是在預選賽中故意挑釁尚宇飛,像是要故意激怒對方似的、好讓帝一違規。
這之後又有南海生扮作麵具組織傷人,分散了糾察隊的注意力。
然後第二場中選賽,宋輔導員反對他參加比賽。
最後一場決賽,又再次反對尚宇飛參加。
如果這些事情都成功了,那麼會造成的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帝一輸掉比賽,由南海奪冠。
宋輔導員是帝一的人,原本而言不該有這種想法。但如果方才的猜測沒錯,對方身份的確存疑的話,這一切又都說得通了。
宋輔導員想讓南海拿到冠軍。單純隻是為了榮譽?
不,如果對方真與之前聯絡杜勤的人有關,那麼這起事件的背後,就是聯邦在搗鬼。
冠軍的獎勵是金錢、軍功、實習機會……還有原型機甲。
前三者隻針對學生有吸引力。
“……”
所以這些人想要的,難道是原型機甲?
.
尚宇飛躍上了懸浮平台的最高處。不過這次地形實在復雜,即使憑高遠眺,也難以辨別其他駐地的位置。
他蹲身站在了邊緣處,雙眼微微虛起。
高處風大,吹得人衣衫獵獵作響。少頃,他似乎終於找到了目標,往前踏出一步,直接從高處一躍而下。
落穩地麵後邊邁開腳步,化作一道黑影往前奔去。
腳踩在人工製造的雪地之上,發出吱呀的聲響。越靠近目的地,氣溫便降得越低。甚至有小雪降下,落在青年漆色的發絲上。
倏地,他頓住腳步。
不遠處,一名南海軍校生佇在原地,頭上綁著頭巾。像是早料到他會過來似的,十分胸有成竹。
“你竟然一個人過來了。”
尚宇飛懶得廢話,直接飛起一腳襲了過去。
那人早有準備,反應迅速地躲開第一擊。他張開嘴,還想要說點什麼。但對方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攻擊如驟雨般凶猛而急促,幾乎招招斃命。
不像是要搶奪他的頭巾、而是要置他於死地。
這人本來還想拖延點時間,等其他同伴回來。不過到最後終於招架不住,好幾次頭巾差點被奪走。
他隻得咬碎後槽牙中的藥丸,準備反擊。
這枚藥丸能讓他們的身體素質提升至原來的3到4倍,不過有時間限製,還有很強的副作用。一旦時間結束,身體就會動彈不得好幾天,跟癱瘓了似的。
不過,為了能拿到這份寶貴的榮譽,他們都願意冒這個險。
憑什麼,南海軍校生就必須默默不聞。
憑什麼,帝一這些家夥要永遠踩在他們的頭頂。
憑什麼,他們就不能拿到冠軍、讓大家刮目相看?!
深雪很厚,他被那人一拳錘進了地底。對方俯下`身,就要摘掉他頭上的頭巾。
他一口咽下藥沫。瞬間,體內便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
尚宇飛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及時往後躍開。下一秒,便有一陰冷無比的信息素如浪潮般席卷而來,牢牢摁壓住他的身體。
南海生緩緩從地上站起,臉上表情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別小看我。就算是我一個人,也能解決掉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說著,他便一邊驅使著信息素,一邊攻了過去。
這種感覺很神奇,不再像原先那般無力。
這就是強者眼中的世界?
一切都如同螻蟻般弱小,仿佛隻要輕輕一腳、就能夠輕易碾碎眼前的敵人。
主持人:“天啊,南海和帝一選手直接對上了!今年南海的表現實在出乎意料,我是第一次看見他們這麼強勢。難道一直以來,我們都錯看了南海的實力?”
南海生的動作大張大合,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性。
“啊啊啊!”
他吶喊著沖上前。可令他不解的是,明明自己的信息素控住了對方、明明對方的動作都被自己捕捉到了,為什麼還是近不了身?
而由於藥劑的效果,即使打了這麼久,他也絲毫不覺得疲憊。
但一直打不中對方,還是不覺煩躁起來。
“你別光給我躲!”
聽見這話,尚宇飛挑眉,像是感到有些好笑。
他幹脆停了下來:“這就是你們的殺手鑭?”
“什、什麼?”
“力量確實大有長進。但沒有技巧,也隻能發揮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