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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邢貼著門道:“這兩天你一直不在吧?”
尚宇飛裝作沒聽見。
“你不說就算了,把我放出去吧。被關在這麼個破地方,我身上都要長虱子了。”
腳步聲又遠了一些。
司空邢加大音量:“你要是不放,我就把巡邏的全部叫過來,告訴他們你不在!”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開鎖的聲音。司空邢略一挑眉,提前往後躲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門剛被打開,就有人攻了進來。
司空邢笑:“哈、我就知道……”
他話沒說完,突然感到重心不穩。原本與牆麵固定在一起的床腳翹起,整個床麵被側翻了過來。
司空邢被壓倒在了床下。
見對方想要起身。尚宇飛一腳踩上床沿,止住了這人動作。
“白癡。”他嗤笑道,“我看這地方最適合你,在這躺一輩子吧。”
司空邢:“……”
尚宇飛反手關上門,還不忘落鎖,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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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巡邏兵與各處監控點,尚宇飛抵達了監牢位置。
軍營內部本就防守嚴密,監獄重地更是重兵把守。
不過,在找到這些人巡邏的規律後,他還是輕易潛了進去。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大半監控點都做上了標記。在經過其中一間牢房時,尚宇飛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這扇厚重大門的背後,傳來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
根據白越之前遞來的消息,審訊室應該就在這附近。
門是緊閉著的。把手附近安置了感應器,用於刷卡。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方牌,將其貼上了感應器。
不一會兒,隻聽“卡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推門而入,迎麵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室內空無一人。盡頭的牆壁安置了四個鐵環,牆麵與地板遺留著幹涸的血跡。
尚宇飛走近過去,蹲身察看那攤血跡。看顏色,應該是剛染上不久。
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凹凸不平的牆壁。審訊室的牆都是磚牆,沒有多加修整,縫隙很大。
尚宇飛握拳,猛地直揍過去。直擊牆麵。
整個房間因此晃蕩了一般。幾隻小蟲從縫隙中落出,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已沒有聲息。
尚宇飛起身踩碎了蟲屍。綠色液體滲出,看來並不是在裝死。
而光從這點來看,與帝國內常見的昆蟲並沒有太大區別。
這時,外邊傳來了腳步聲。尚宇飛轉頭看去。
審訊室的門在他進來時就已自動合上。
聽腳步聲隻有一個人,逐漸朝這邊靠近。不過沒有察覺到異像,直接從門外經過。
待腳步聲遠去。尚宇飛推開門,從縫隙中窺望出去。
當看清那人背影,他不覺皺了皺眉。
是薛上校。
原本這人就很可疑,又大晚上的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
尚宇飛閃身出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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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最終沒有喝,放下了咖啡杯。
“抱歉。”他笑了笑,“現在太晚了,我喝了估計會睡不著。”
“長官還有其他吩咐嗎。”
司空上將雙手交握,搭在了膝上。
白越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便站起了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轉身朝門口走去。手剛撫上把手,就聽身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
回頭,卻發現方才還好端端的咖啡杯碎了一地。
白色瓷片散開,黑色的液體沿著光滑的地板彌漫開來。匯成一汩細流緩緩爬來。
沒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