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胡大頭,你太小心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老泥鰍這時候也出聲了,一邊說還一邊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
大胡子看著兩個人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接著朗聲說道“好!既然大家夥兒都不怕,那繼續在這裏磨磨唧唧倒還真沒什麼意思了!咱們現在就就出發!生死安天命,金銀土裏埋,幹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七個人一人喝了一大碗烈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那麼烈的酒,就仿佛嗓子直接要被燒熟一樣……
七個人,兩輛車,就這樣我們踏上了去往燕山的路,也終於徹底開啟了我那注定顛沛流離的一生……
兩輛車有一輛是大胡子的那台越野,另一輛則是憶江南開來的,看起來跟大胡子的差不太多。
我跟牛楊坐在同一輛車裏麵,前麵是大胡子跟老泥鰍。
從忘川海到燕山大概有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誰都沒有說話,我或許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剛上車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快到山腳下邊。
終於,車停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路口,看道邊叢生的雜草,應該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裏……
車子被鎖好之中我們七個人就鑽進了草叢裏麵,大胡子走在最前麵,後麵緊跟的是馱老六,關山北走在最後麵。
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是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隻不過道路越來越難走,有時候甚至需要將擋路的枝椏給折斷,然後才能繼續向前。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們才看到了遠處巍峨的山巒,原來這裏才是真正的山腳。
我不知道大胡子現在帶進來的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但卻一定不是之前去公墓的那個方向,因為沿路沒有任何一個標誌是我認識的。
“大家稍微休息一會,等會就進山,爭取在明天中午到達陰嶺!”
大胡子的聲音終於想起,打破了我們那種一直保持的寂靜。
然後我們幾個人就隨便坐在了四周,大胡子從包裏拿出了壓縮餅幹跟水。
我跟牛楊臨走的時候同樣背上了他交過來的兩個大包,裏麵裝著餅幹跟礦泉水,還有上次的那種工兵鏟,一些繩子,以及照明燈和一包藥品。
大家都接過東西開始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彼此都不是很熟悉的緣故,所以互相都沒什麼交流。
就在我擰開瓶蓋想要喝水的時候,牛楊怪異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似乎在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拿起手中的餅幹交到了我的手裏。
我有些奇怪,但卻沒有發問,不過將餅幹接過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下麵藏著什麼東西。
一張紙條!
那種質感我再熟悉不過,所以很快就察覺到了。
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我假裝很正常的拆開的餅幹的包裝,然後偷偷拆開了那張小紙條。
小心大胡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紙條上會有這麼一行字!
不過很快我就斷定這一定不會是牛楊寫的,首先這字跡根本就不對勁,他的字長什麼樣子我再熟悉不過,更何況他有什麼也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
那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應該是別人交給他的,是誰?
我們從忘川海出發以後根本不可能有人有機會寫這麼一個東西,那麼肯定是之前早就寫好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想提醒我們兩個人這一點!
之所以我認為是想提醒我們兩個人是因為他肯定會想到我跟牛楊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一點,另一個也一定會知道!
那會是誰呢?又是讓我們小心大胡子的什麼?
關山北?不像……他對於我們的那種不屑根本不像是作假……
那麼是馱老六?有可能……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似乎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跟這個人說過話。
老泥鰍的話也跟馱老六的感覺差不多,有可能,但卻想不出為什麼……
而那個憶江南!他一定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首先他這個人似乎大胡子不怎麼了解,至於為什麼會同樣加入這個隊伍,姑且先不去考慮,但是不管怎樣他已經在這裏了。
另一點的話,他這個人對於我跟牛楊的態度要比其他人熱情許多,而且看樣子不像其他人那麼古怪……
當然,這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並不是說憶江南可能性最大,這就一定是他遞過來的紙條,現在看來似乎誰都不敢肯定……
我看到牛楊對我露出了詢問的表情,然後我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之後他便再沒有什麼露出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