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好吧,我明白,我明白…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所以就算安森哥你這算不上英雄的人物無恥的妥協了就更正常了對吧?”季易歎了口氣,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安森哭喪著臉:“惟獨不想被小季先生你這麽說…”
“好吧,那讓我怎麽說?恭喜安森哥你得償所願?還是祝賀你與洛哥哥得到重大突破?”季易扶額,“算了,我還是問問此地有沒有鞭炮,買來點上普天同慶!”
“不帶這樣兒欺負人的…”安森眼淚汪汪,“我真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好吧,發完之後呢?”季易真想踢他一腳,“這樣下去洛哥哥隻會當你是個——”這就頓住忍住不說。
安森抓抓頭,笑了一下頗有些落寞:“那有甚麽辦法,誰叫洛先生他天生就是氣勢淩人的人物?”
“那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屈服。”季易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現在痛快了,以後怎麽辦?”
“以後…能有現在也不錯了。”
“你還真不貪心。”季易已經不知道是該誇他“知足常樂”還是罵他問“朽木不可雕”了。
“我真的隻是希望能與洛先生友好相處,別的,不敢奢望啊…”
“少裝可憐。這一套應付老爸可行,對付洛哥哥還欠點兒火候。你難道還不曉得他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麽?”
“季老師不也是?”
“不要頂嘴。”季易瞪他一眼,“老爸那是好說話心腸軟,嘴巴刻薄而已。洛哥哥那是從心裏刻薄出來的——”
“是啊,所以他一定是內心充滿傷害,這才對其他人充滿戒備,不敢輕易相信和付出,導致他在愛情上患得患失的…”
“我說安森哥啊,現在不是做心理研究和行為分析好吧?現在是你要怎麽辦。”季易想罵人都不知道怎麽開口好了。
安森可憐巴巴的眨眼睛:“所以我這不是主動來找小季先生你拿主意麽…”
季易長歎口氣:“我還真不知道了。洛哥哥那人喜新厭舊的的勁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你讓他這麽輕易就得手,他怎麽會珍惜呢?”
“他不珍惜也不能怪他,我珍惜他不就好了?”
“…我說安森哥啊,你是男的,男的,你不是聖母好吧?!!”
“呃…”
季易呼口氣:“算了,這兩天觀察一下好了,你去吧。”看著安森要走過走廊了趕緊叮囑一句,“記得,不要太親熱!”
“哦。”
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啊…季易真是發愁,這安森哥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這麽糊塗呢?其實也不能怪他,誰叫他身邊都是些糊塗蛋。呃,自己的出現,看來也改變不了平均智商的問題啊。
正想著,肩膀上卻摟過來條手臂:“一臉相思,在想我?”
“白可可,還是放手的好,要是叫ratasy先生看見,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白可可笑哈哈鬆開手:“這麽怕他?”
“他可是實權人物,又是業界前輩,得罪他沒好處吧?”季易微笑著反問一句。
白可可不動聲色收回手來:“怎麽,你聽到些甚麽?”
“也沒甚麽啊。”季易比他更漫不經心道,“也就是在教我使用高低位攝影機的時候,ratasy先生親口跟我說要我小心一點之類。”
“甚麽?這老家夥…”白可可咬牙切齒一陣,卻又猛地醒悟。立刻抬頭來看季易,果見對方一臉含義豐富的笑容,這就咳嗽一聲打算力挽狂瀾:“他說的你都不要信!”
“哦?你知道他跟我說甚麽了?”
“也就是說我和他…”
“是父子嘛。”季易完全不在意一般擺擺手,“誰還沒個老爸啊?又不是孫猴子打從石頭縫兒裏碰出來。”
“…你不會怪我沒告訴你吧?”
“你剛才不就想說了?”季易大度微笑,“好多年朋友,總不會因為這個拆夥兒。”
白可可疑惑的後退一步:“這話可不像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說吧,你有甚麽企圖?!”
“企圖?不敢不敢。我隻是好奇,為甚麽ratasy先生要投資這個電影而已。”
“因為我啦。”白可可知道躲不過去,索性坦白,“他擔心我。”
“這種說話的口氣更像是情人之間,而不像是父子。”季易疑惑的皺眉。
“最沒資格這麽說我的就是你。”白可可翻個白眼。
“好吧,就算他是你父親好了——”
“甚麽叫就算啊,根本就是好吧?”白可可翻個白眼。
季易拉著他的手站到背光處仔細看了又看:“我怎麽看著不像啊?”
“就許你這父母都是中國人的家夥拿著英國籍,還不如我這混血兒長得愛慕中華文化啊?”
“我還是覺得怪。”季易斜眼看他,“為甚麽之前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照你這麽說,豈不是講我一點兒都不注意觀察生活?”
“你要真注意到了,那不就是在諷刺我的表演還不夠好?”白可可擠著眼睛不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