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大白兔的臉好像比剛才扁了一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臻背過身去把屁股朝著顏以軒,並且捂住耳朵拒絕聽他的笑聲。

倒不是因為覺得被嘲笑了,而是這溫柔中帶著些調笑的笑聲是在太蘇了,作為一個天生的GAY,他有點把持不住。

……

時間過得很快,給藥後的第一個小時到了。

熟悉的觸感從後頸肉上傳來,葉臻撲騰了兩下,隨即放棄掙紮,乖乖地把腦袋放進了兔架。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耳朵被劃開的瞬間,葉臻還是有些發抖。

不是疼,而是癢。

是那種觸及靈魂的癢。

顏以軒一邊打開欄板一邊還捏著葉臻的耳朵尖幫忙止血,誰知道大白兔才剛獲得自由,就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把耳朵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葉臻心疼地抱著自己的耳朵使勁呼呼,然後——

就把傷口上結的痂給吹掉了。

已經止住的靜脈血嘩啦啦地往下流,滴落到葉臻的小粗腿上,留下一溜鮮艷的紅點。

顏以軒:……

“嚶嚶嚶。”

葉臻急了,葉臻不知如何是好了,葉臻覺得自己快要流血而亡了。

“別怕,沒事的,交給我吧。”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到葉臻的耳朵裡,安撫了他慌亂的心。

被這溫柔的聲音所魅惑,葉臻乖乖地把耳朵遞到了顏以軒的手裡。

棉花球堵住了傷口,很快便見不到血液滴落下來,背後的毛毛被人一下一下地順著,舒服極了。

葉臻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他現在真的有點想哭,不是因為疼,也不是因為癢,而是因為委屈——

在最落魄的時候,從死敵那裡得到安慰什麼的,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明明就是因為這家夥他才會變成這樣的……

葉臻抹了把臉,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被顏以軒安慰到什麼的,才不要呢。

才不要呢……

這家夥就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溫柔什麼的肯定都是表象,誰知道他的內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哼。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後,之後取血的過程總算是順利了些。

葉臻終於學會了一隻實驗兔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全程乖乖地被擺弄,不需要取血的時間裡則欣賞欣賞顏以軒的帥臉,扒拉扒拉他的衣服玩,總之不亂跑就是了。

按照一個小時取一次血的頻率,葉臻算了一下,一共是十次,扣去最初的空白血樣和半小時的那次,也就是說,顏以軒在這個實驗室裡至少待了八個小時。

雖然說早就聽說過做藥物研究非常辛苦,但葉臻也是現在才感受到這個行業到底能有多辛苦。

這八個小時裡顏以軒完全不能離開實驗室,雖然說真的需要工作的時間並不多,但耗費的時間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說,偷竊別人的勞動成果真的很過分啊,他們林氏的新藥可是建立在不知道多少研究人員的心血上才好不容易成功的啊!

葉臻一邊看著顏以軒認真操作儀器,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十次血取完,時間絕對逼近深夜了。

透過實驗室的窗戶,葉臻能看見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幾點。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葉臻覺得有點小冷,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地叫,沒辦法,隻能吃了點顏以軒投喂的不知名顆粒物。

超難吃。

把最後的血樣送去冷藏後,顏以軒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