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把劍,是我的劍,我拿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客棧依舊是這個客棧,客棧的女主人還是癡癡的坐在櫃台後,癡癡的看著外麵的道路,說不出的迷茫和疲倦。
我的視線卻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客棧下麵坐在桌前的人。
我下樓,那人慢慢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裏布滿血絲,臉上也滿是疲倦之色。
這人正是鐵開誠!
我說:“簡傳學死了。”
他驚訝了片刻,頭慢慢垂了下去。“我知道。”
“他是自殺的!”
“他隻能選擇自殺。”
我說:“他不是你朋友!”
鐵開誠說:“不是,他是燕十三的朋友,不,燕十三沒有朋友。”
“我們應該將他埋了!”
“應該。”
我說:“你來埋!”
鐵開誠說:“為什麼!”
“你聽說過謝曉峰給人埋葬!”
“沒有。”
我說:“埋在燕十三的墳邊。”
我又說:“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已打出全套,你一定早已全部看過。”
“是的。”
“他的第十五劍已成為普天之下,絕世無雙的殺人之劍。”
鐵開誠說:“可是你已經破了。”
我說:“沒有,天下絕沒有任何人能破他那一劍。”
“沒有任何人!”
“對。我也一樣。”回憶起最後幾招的淩厲,那簡直是已在鬼門關走上一遭。
“燕十三一開始便無心殺我,所以最後的殺招他處處相讓。”
鐵開誠說:“他本可以停手。”
我搖頭道:“停不了,那一招就是一方殺招,連燕十三本人也無法抗拒殺招所帶來的毀滅力量。他不能聽手。”
鐵開誠說:“所以你讓燕十三的劍刺進自己的身體裏,來阻止他。”
“是的。”
“你沒想過自己的安全!”
我笑了起來,道:“三少爺要死,就一定是戰死!”
鐵開誠凝視我半晌,說:“燕十三有最後一句話,要我帶給你。”
“說。”
“燕十三說:你的劍法還有進展,我給我們十年時間。十年之後,我還會來找你!”
我說:“就這句!”
“就這句。”
這是否意味著,接下去的十年裏,我必須鑽研我的劍法,等待十年之後的約定。心情好了不少,一直以來我都不知該幹什麼,現在有了個目標,生活也不致平淡,我也該努力了。
泰山
秋風瑟瑟,外麵的蔥鬱小徑仿佛已渡上了一層白銀。這些天,陽光都是無私的,豪不吝嗇的照滿人間,像位母親,細心的照料著每一片陰暗的大地。
女人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輕輕地拿她布滿胭脂水粉味兒的身體觸碰著我。
“那位夫人已經走了,她要我跟你說,她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你。”
“你有沒有見到那位夫人身後帶著什麼人!”
“有,有一個小弟弟,不過他也跟著走了。”
“去哪了!”這句話我並沒有問出來,隻因我知道就算我問了,她也回答不上來。這裏已經沒有我所需要的消息了,多留無意。
我慢慢地走上了那條小路,帶著沉重的心情,迎著細風前進。
鐵開誠在後麵跟著我走,腳步也同樣沉重緩慢。
我停了下來,對鐵開誠說:“你知道泰山的七劍會盟嗎!”
鐵開誠說:“知道。武當、點蒼、華山、昆侖、海南、峨嵋、崆峒,江湖中響當當的七大門派。”
“他們要推舉盟主,對抗天尊。”
“你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