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塗之鬱著急地問:“成瑾不會被……弄死吧。”
這句話落,空露忽然笑了:“哪有那麼容易,怕就是怕折磨,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折磨的痛苦大過於死。”
很快的,空露和塗之鬱到了家,兩人二話不說立馬朝裏走。
想來也巧,清晨因為菩提花快要開,空露來找了成瑾,想問接下來是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敲了門進去,聊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空露沒見她開門,正想詢問,卻聽成瑾在她身後,恭敬地叫了一聲師傅。
接著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就上了樓。
一直到現在。
塗之鬱聽了空露的這番敘述後,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靜悄悄的二樓,同往日那樣。
她抬腳就像往上走,可惜被空露一把抓住。
“我上去看看。”塗之鬱試圖掙脫。
空露抓得很緊:“可是……”
空露想了想補充:“我陪你一起去吧。”
對於未知未來,塗之鬱已經習慣,這麼多月,成瑾似乎幫她培養了一種淡然的態度,塗之鬱走在前頭,兩人一前一後朝上走。
不知道成瑾的師傅離開了沒有,二樓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為了不發出聲音,兩人是光著腳上樓的,幾分鍾後,站在了書房的門口,塗之鬱對空露噓聲,湊近一點將耳朵貼在了門上,試圖聽些什麼。
但成瑾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塗之鬱的手放在門把上,她其實很著急,就故事裏的人來說,除了和禁府的鬼生了孩子這事,她母親在她印象裏,是個十分冷漠的人,更何況,她還能親手拔了自己的情根。
“我開了。”塗之鬱用氣聲對空露說,並示意她往後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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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沒使力。門卻從裏頭被打開。
塗之鬱一驚,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視線從平視,到俯視。
是個……小孩?
約莫五六歲的樣子,抬頭看著塗之鬱。
雖然披著個孩童的身,但眼神足夠瘮人。
她開口稚嫩,卻盛氣淩人:“幹什麼!”
塗之鬱吞口水,借機朝裏頭看了一眼,昏暗的書房窗簾緊閉,若隱若現一道影子,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大概就是成瑾吧。
塗之鬱蹙眉,大著膽子問了句:“你把她怎麼了。”
女孩同樣蹙眉,超前走了一步,這一步讓塗之鬱下意識地後退。
“就是你?”
女孩說完伸出手,卻聽書房內,傳來成瑾虛弱地叫了一聲:“師傅。”
“嗬。”小女孩的手放下,“慶幸吧,我沒時間了。”
說完她轉頭看了空露一眼,接著匆匆朝著樓下走去,不一會兒,開門離開了別墅。
塗之鬱已經不管這些,推開書房的門就走了進去,空露在身後打開了燈,這才看到,書房裏的狼藉,像是被掃蕩了一番,所有的東西全亂七八糟地散落一地,成瑾麵無血色,雙手無力垂著跪著。
“空露,別讓她過來。”成瑾邊說話邊喘氣。
塗之鬱很少看到她這樣,自然是急了,但空露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讓她上前。
這地上看不見的地方,空露明白,一定被她師傅撒了水,這水要比當初懲罰水七的水要狠許多。
塗之鬱看著心疼,忽然就哭了,她滑落在地,跪在成瑾的側邊,忍者眼淚問:“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她的話很模糊,空露見狀同樣地半蹲在地上,問了一句:“還要多久。”
“滿一天。”成瑾言簡意賅。
塗之鬱明白,成瑾現在的力氣不能浪費在說話上,但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糟糕了。
整整一天,塗之鬱都在書房裏陪著成瑾,睡不著也不想睡,幾乎是數著時間,終於等到最後一秒。
她明顯感覺到書房裏氣息的變化,空氣變得不是那麼渾濁,地板也忽然幹淨了許多,她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因為蹲了一天,腿忽然抽筋,還沒走路,就撲了過去,直接趴在了成瑾的麵前。
成瑾看著倒是笑了,小聲地說了句:“行這麼大禮。”
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塗之鬱聽這話,忍不住也笑了出來,還難免的夾了幾顆眼淚。
她隨便抹了幾下,省得成瑾又嘲笑她愛哭。
她的臉色比昨天的更差了點,白得不像樣,唇上毫無血色,才一天時間,卻瘦了很多,似乎能看見手腕上皮包骨頭的樣子。
塗之鬱匆忙站起來,半走半爬到她身邊,先是握住她的手,一片冰涼,接著把手放在她背上,一個半抱的姿勢扶著。
成瑾看著塗之鬱眼淚不停地往外冒,卻一句話也不說,她想伸手,像往常一樣摸摸她的頭,可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