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薛彤開的條件也給

足了他們的麵子,這種狀況下還要繼續鬧的話,那就是笨蛋了。

「不過,還真是滿可惜的。」張玄說。

薛彤笑了笑:「也沒什麼可惜,就當是歷練吧。我跟少言說好了,等他身體恢復

後,就教他道法,雙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了薛彤的話,裴少言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發紅,看看張玄手裡拿的兩束花,微

笑說:「你帶了好多花來。」

「送花送雙,圖個吉利,祝你早日康復。」

張玄撒謊不眨眼,聶行風卻看不過去,接過花想插到花瓶裡,卻發現花瓶都已經滿

了,顯然剛才裴家的人來看望時也帶了花,薛彤說:「護理站有備用的花瓶,我去

拿。」

聶行風隨他一起去了,張玄轉到病床另一頭,那邊是窗戶,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

讓人不會覺得無聊。

「薛彤想得真周到。」張玄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又轉頭看裴少一言,「你終於

得償所願了。」

裴少言眼簾垂下,下意識地想去拿桌上的水果拚盤,手伸過去後,又縮了回來。

「其實你離魂後經歷的事都還記得吧?」

裴少言身子一顫,頭猛地抬起,很吃驚地看張玄,張玄聳聳肩,「你忘了,我的職

業是偵探,會那麼容易被蒙騙嗎?」

從他們進病房,裴少言就不太敢對視他的目光,而且似乎也不太希望他們提之前的

事,他就覺得奇怪,所以試探一下,裴少言果然中招。

張玄笑了,覺得薛彤會喜歡上裴少言毫不奇怪,心機越深的人,反而越會被單純的

人所吸引,因為那是他們無法擁有的善良。

「利用薛彤對我的愧疚,讓他為我留下,我這樣做足不是很卑鄙?」既然瞞不過,

裴少言索性坦誠,猶豫了一下,問張玄。

「當然不,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想盡所有辦法留下我家董事長,而且既然你記得

離魂那晚的事,就該知道薛彤選擇留下陪你不是單純因為愧疚。」

說起薛彤,裴少言嘴角輕微勾起,露出淡淡的微笑。

張玄說得對,如果沒有那晚的經歷,他的確不敢確定薛彤的感情,事實上,對他來

說,薛彤一直都是神秘冷峻的,不過那晚他幫自己回魂時說了好多表白的話,也許

是認為自己會把那段經歷忘記,所以才那麼直白地表露,搞得他反而不敢承認自己

還記得了,但他卻在那時候堅定了無論如何要留薛彤下來的想法,這樣在意自己的

人他怎麼都不可以放棄。

「我隻是奇怪,以前薛彤那樣騙你,你都不怪他嗎?」張玄問:「連一點懲罰都不

給他,實在大便宜他了。」

「怪他,過去的一切也不可能從頭再來,還不如完全reset掉,再說,我自己也有

錯,如果我一直相信他的話,那些事情也不會發生。」裴少言想了想,又笑道:

「而且薛彤會因為過去的那些事對我更好,像削蘋果這種事,以前他都不會做的,

跟我相比,他才更像個大少爺,這幾天被他伺候,我真有些受寵若驚呢。」

其實是開心吧,裴少言一臉幸福的述說證明了這一點,張玄想,看不出這位裴家大

少爺還是有點小心思的,如果可以藉此讓薛彤對自己百依百順,那以前的那些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