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以來,除了每天按部就班地挖礦、煉礦以外,張帆還讓卡捷琳娜和結衣每天每隔兩小時就向“火鳥”發送一次通訊信號。
但是沒有收到“火鳥”的任何回應,“鳥巢”基地的接收設備,也未收到任何來自“火鳥”的信息波。
“火鳥”在太空中緩慢前行。
三天後,“火鳥”完成了和“聯盟號”空間站的對接,張帆為此還緊張過一段時間。
但是完成對接後,“火鳥”依舊沉寂,並無變化。
張帆時刻關注著“火鳥”,但是並沒有宇航員出艙活動的跡象,通過觀察分析“聯盟號”空間站的數據,也未發現有宇航員從“火鳥”進入空間站的樣子。
總之,沒有發現“火鳥”有人活動的跡象。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火鳥”依舊停泊在“聯盟號”空間站,它的登陸艙依舊安安靜靜地掛在那裏。
張帆熬不住了,他打算主動到“火鳥”上去看看。
“我們掌握的信息並沒有比你多多少。”“鳥巢”基地通訊屏幕中,廖長天說道,“新紀元之後,我們就失去了和它的聯係。‘火鳥’號火星探測船承擔了第203次火星探測任務,它帶有與‘聯盟號’空間站的無人自動對接程序,所以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來自那裏。”張帆說道,“而且我也知道,至少在新紀元開始之後的第一個月時間裏,‘火鳥’上還有宇航員在活動。”
“但是現在距離新紀元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廖長天說道,“如果新紀元之後的一個月,10名宇航員都還在活動,那上麵的食物應該已經在第一個月消耗完畢。”
“按照原來的任務安排……”張帆說道,“8名宇航員進入休眠,2名宇航員輪值,食物足夠五個月的星際飛行。而如果換成1個人值班,9個人休眠,支撐一年也是可以的。”
“我覺得你有點太過於樂觀。”廖長天搖搖頭,說道,“在認為人類已經滅亡的情況下,如果有宇航員進入休眠,那麼是否將他喚醒,決定權就在醒著的宇航員手上。我不認為在那種環境中,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上。”
“你這種想法會不會過於悲觀?”
“經曆過‘混亂時代’後,我覺得我以前對於人性的險惡程度估計得過於樂觀。或者可以這樣說……”廖長天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對人性的研究是一門學問,那麼在‘混亂時代’以前,我還隻是個剛上幼兒園的學生。”
“……”
“所以你還不知道你此刻在人類心中的位置有多高。”廖長天笑了,“即便是巧合,但是你的確親手結束了‘混亂時代’,而現在,你在繼續引領者人類走向‘英雄時代’。”
“哪有這麼誇張!”張帆翻了個白眼,“廖主任果然也是會開玩笑的。”
“不不不。”廖長天搖搖頭,“因為你對現在的藍星還不了解,我舉幾個簡單的例子,讓你對現在藍星的情況有個大概的印象。”
“在全世界的教堂,你的塑像就放在聖子耶穌的旁邊。”
“在南美,你的頭像和切·格拉瓦一樣印在人們的衣服上。”
“在印地,他們對你的崇拜地位是和甘地同等的。”
“在高麗,人們認為你的祖先是高麗人。”
“而在米國,已經有人向聯合政府提出議案,將總統山的頭像……改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