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先把這群人的精氣神提起來。
“全體都有!立正!”張帆大吼一聲。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全體學生兵都站了起來,雙腿靠攏挺胸收腹目視前方。
隻要是經曆過軍訓的人,對這些命令幾乎就是本能反應。
“列隊!”
“向右看起!”
“報數!”
1!2!3!……125!
“我是第102空降旅代旅長。”張帆踱步從幾列學生兵麵前走過,將手腕上的戰場記錄儀在大家麵前晃了晃,“你們中誰軍銜最高,出列!”
“長官!”隊伍前頭一位戴眼鏡的20多歲的學生兵走前一步敬禮,“米蘭防禦軍第五師預備役五連少尉連長布蘭登,向您報告!”
張帆現在是第102空降旅唯一存活的士兵,按照萊恩《戰時士兵條例》,前麵的死光了,除非上級有新的委任,否則直到本場戰鬥結束,他這個列兵就是“代旅長”。
而在少尉布蘭登的理解中,“旅長”至少是大校軍銜,盡管對方也很年輕,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是從對方戰場記錄儀上的職務標誌來看,是“旅長”沒錯,係統無法作假,所以自然就稱呼張帆為“長官”。
“布蘭登,告訴我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是!”
經過布蘭登的解釋,原來法斯汗軍第三師團中將指揮官多米爾汗被擊斃後,雖然第三師團曾收縮防線撤出戰鬥,但是隨後米蘭前線防禦軍迎來了法斯汗軍報複性的猛烈進攻。
特別是法斯汗軍第三師團,在失去指揮官後,士兵滿懷悲壯,打起仗來幾乎就是不要命一樣,不計代價往前衝。
處於法斯汗軍第三師團正麵防線的米蘭防禦軍第五師節節敗退,最後隻能全線後撤暫避鋒芒,以空間換時間。
而由於撤退準備時間倉促,對地形又不熟悉,作為預備役的五連在撤退過程中竟然迷路了,又和第五師大部隊斷了聯係,在兜兜轉轉中,就被追上來的法斯汗軍俘虜。
張帆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一支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兵。
“布蘭登,挑4名五連中軍事素質最高的人出來。”
“是!長官!”布蘭登少尉隨後喊了四個人的名字,隨後有四名男兵出列,到前麵站成一排。
“你們五個去帶上法斯士兵的武器,組織其他人立即前進,讓女兵照顧好傷兵。”張帆看了看時間,“這個地方不能多待,法斯汗軍的搜索隊很快就會到來。”
“是!長官!”
五名士兵齊齊敬禮,然後各自去準備工作。有張帆在,這支學生兵突然就有了主心骨。
五名法斯士兵的武器和衣服都被剝了下來,屍體被扔進樹林簡單掩埋,昏過去的那名法斯士兵也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布。
唔唔唔!
那名法斯士兵醒過來,瞪了麵前在綁他的布蘭登一眼,然後不斷掙紮,但是嘴裏塞著布發不出聲音。
“長,長官,他怎麼辦?”布蘭登被法斯士兵瞪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扶了一下金邊眼鏡,不敢看法斯士兵凶狠的眼神,低下頭將繩子綁緊。
張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全體前進!”
“布蘭登,你留下。”
其餘的學生兵在那四名男兵的引導下,開始離開土路向密林中前進。
那名叫露絲婭的女醫療兵已經換上了法斯士兵的軍服,一路走著不時回頭有些擔憂地看看這邊。
學生兵隊伍很快就鑽進了密林,土路上就隻剩下張帆、布蘭登、法斯士兵,和一把軍刀。
“布蘭登,露絲婭是你的女朋友?”張帆突然問。
“長官,露絲婭是我的未婚妻。”布蘭登回答,眼睛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