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最近的日子,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自從他在格鬥場表露他的實力之後,王德勝二話不說,立即升級了他的訓練強度,單獨給他開小灶。
他的武裝越野距離要求是十公裏,仰臥起坐兩百次,俯臥撐兩百次。聽起來這些數據似乎隻比其他學員多一倍,但是這是在他負重100斤的情況下進行的。
王德勝的目的很簡單,你不是喜歡裝麼?我讓你繼續裝!
這就要了張帆的命了。
他之所以給自己負重100斤,是因為這種狀態下和別的學員一起訓練後,身體呈現出的疲勞狀態和普通學員差不多,不至於引人注意。
現在訓練強度加一倍,對於疲勞狀態下的張帆來說,訓練難度可是高了好幾倍。
萊恩軍院,劍術館。
在劍術訓練時,別的學員會兩兩捉對練習,唯獨張帆,練習的對象是王德勝。
劍是竹劍,但是抽到身上也是火辣辣疼。
啪啪!
張帆額頭上挨了兩劍,頭皮都硬起來,氣喘籲籲地瞪著王德勝。
你妹的!
雖然王德勝是教官,還是從米蘭前線返回的現役軍官,但是張帆還是有自信把這五大三粗的榆木腦袋打出翔來。
問題是這貨不講武德,每每等到張帆被前麵的體能訓練耗幹精力,全身疲憊之後,還要他帶著負重去對練劍術。
“嘿嘿,看得出來你有一定的劍術基礎。”王德勝笑嘻嘻地看著張帆,手握雙劍不斷抽過來,“但是招式毫無章法,應該是沒有受過專業劍術訓練,全是依靠本能摸索出來的攻擊方式。”
“敢不敢讓我把負重卸下來再打?”張帆對王德勝怒目而視,但是在對方緊密如雨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讓我回口氣,我能把你打出翔來!”
“哈哈哈,在你體能充沛的情況下,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王德勝大笑起來,承認得很大方,“有時候依靠蠻力,的確可以壓製技巧上的優勢。”
“但是既有力量,又有技巧,難道不是更好嗎?”王德勝繼續說著,然後話風一轉,“嘶——你之前麵對的到底是什麼樣敵人啊?怎麼招招切我下盤?你以前的敵人是侏儒嗎?”
張帆有些驚了,以前他使燒熔雙劍時,麵對的敵人都是變異蟑螂,蟲子在地上爬,自然就招招往下,即便是身長兩米多的父蟑,上半身立起來也沒他高。現在使用雙竹劍,下意識地就使用了對付蟲子的方式。
王德勝能一眼看出其中特異之處,看來劍術造詣真的不低。
而且對方說麵對的“敵人”,而不是說“對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你也別裝了。”王德勝雙劍蕩開張帆的攻勢,快速突進到張帆身邊,“我們是同行,對不對?”
啪!
張帆防住了王德勝直擊麵門的攻勢,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
“你什麼意思?”
“比鬥那天我也在看台上。”王德勝笑了,“從你身上的傷以及擂台上所展現出來的氣質來看,就不是一名學員該有的。”
“什麼樣的氣質?”張帆還不想承認。
“殺氣,上戰場從死人堆裏鍛煉出來的氣質。”王德勝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一點是那些娃娃學員無法模仿的,也不可能模仿。”
“好吧,那你想幹什麼?”張帆覺得自己這老師身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沒必要隱瞞,最多以後在學院內行事沒有那麼方便而已。
“沒想幹什麼,你在擂台上展現出來的脾氣很對我胃口。”王德勝自己說著都哈哈哈大笑起來,“難得找到一個能看得順眼的人,手癢就想切磋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