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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東西似的。莫非這就是黑手黨領袖和普通人之間的不同之處?

“好,我馬上來。”我道,合上手機,向門口走去。

默傾南一臉悠閑地靠在一邊,右手擺弄著胸`前的聽診器,道:“等下回來記得給7號床換藥,16號床的替加環素(一種消炎的抗生素)換成頭孢拉定(也是一種抗生素),病人沒有明顯的耐藥性,沒必要給他用最新的抗生素。20號床的杜冷丁停止使用,以免產生藥物依賴。”

我挑眉,道:“16號床的替加環素可是主任親自開的,我一個小護士可沒本事忤逆那老頭開的醫囑。”

默傾南微笑。“我要他死都是易如反掌的事,這醫院可是我爸的醫院,那老頭也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給一個病人開還沒有普遍使用的昂貴藥物。”

我戲謔一笑。“默醫生還真是醫德高尚啊,為了病人主動將貴藥換成便宜的。”

“我隻要賣一顆心髒,一顆腎就可以賺的缽滿瓢滿,犯不著為了錢去幹這種事。再說,”他嘴角一勾,道,“你知道16號床就是前幾天電視裏播過的先天性心髒病兒童,在媒體的眼皮下也敢中飽私囊,我看主任是真的老了。”

聽了他的廢話,我朝外走,正準備開始小跑,默傾南在後麵叫我:“安然,我最近又做成了一筆小生意,明天晚上7點,東山,我請你吃飯。”

為了趕時間,我破天荒在沒有推病人的情況下坐了電梯。電梯下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默傾南是怎麼知道傑斯的?

腳上踩著什麼厚厚的東西,我低頭,發現地上有一份別人丟下的當日的K市晨報,報紙最上邊頭版頭條登著傑斯和一位傾國佳麗的照片,碩大的黑體字寫著“強強聯合!——K市鋼鐵巨賈楊秦雄之外孫楊傑斯將於九月中旬與K市國都集團總裁之女天雅小姐訂婚。”

我咧嘴一笑,撿起地上的報紙拿在手上,拍掉上麵踩髒的腳印。難怪默傾南知道他,都上頭版頭條了,這麼大名鼎鼎的人,我看全K市的人想不知道都難。

傑斯看見我,滅了煙,從布加迪威龍上直起身子。

“為什麼不進去?”我走到他麵前,問。

他揮揮手,微微皺眉:“你身上的醫用酒精味我聞不慣。”他轉身從身後的車裏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我麵前,是一束豔紅的玫瑰,玫瑰中間斜放著一把藏藍色的藏刀。“送給你的,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看著眼前的姹紫嫣紅,心想如果再來幾隻蜜蜂應應景就好了。“玫瑰配藏刀,還真是矛盾得可以。”我笑起來,將手上的報紙摔在他臉上,道,“傑斯先生是想用它來安慰我,還是暗示我應該用這把刀自行了斷?”

傑斯拾起報紙看了一眼,冰冷的眸光裏隱藏著一絲調笑:“你在吃醋?”他揚了揚手中的報紙,滿意地道,“這很好,我沒想到和天雅訂婚還能收到這樣的副產品。”

我轉過頭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一陣吞雲吐霧後,我輕笑道:“你真是比我還不要臉。我同意你包養我是迫於你的淫威,況且我們之間不過上過幾次床而已,我倒是想吃醋,偶爾嚐試一下閨中怨婦的角色其實也不錯,隻不過這壇醋現在還沒有釀好吧?”

“這樣,話也說完了,你的禮物我不會收,媽媽說隨便收人禮物不是好習慣,”我扔下煙踩碎,準備回醫院,轉過頭對傑斯說,“先提前祝你訂婚快樂了。”

傑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和吳千限的很相似,也是布滿老繭,有力堅硬得像鋼筋鐵骨似的。“你先別急著走,我有點事要交代你一下。”他似笑非笑道。今天的傑斯脾氣真是好的驚人,不知道是不是愛情的力量真的如此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