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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褲子……破了。”帶著小紅帽的橙色服務生紅著臉支支吾吾道。

我向身下看,淺灰色的睡褲果然破了一個不小的洞。好吧,雖然不明白這個洞是怎麼來的,但是眼下還是應該先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吃了粥,看一會兒電視,再到浴室好好泡個澡,緩解一下疲勞的神經。我趴在浴缸裏,任憑不緩不急的溫水一點一點撫過我的身子。背後有些癢,我伸手去撓,居然抓破了一個圓圓的痘狀物,手上一絲血跡,我不經意地把手放進浴缸清洗,想起以前老媽每次給我換床單的時候都會問我的床單上怎麼這麼多血跡。我告訴她那是痘痘破了以後留下來的。當時正處青春期,班上的男男女女臉上都或多或少“山巒聳立”,隻有我臉上光滑依舊,同學們羨慕我,我笑的一臉心虛,媽的,哪是不長,全長到背上去了。

我媽現在已經不在了,我苦笑了一下,捏緊手中的香皂。套句李西瓶覺得矯情的話說——一切已經物是人非,隻有痘痘依舊。

許久不長的痘痘現在又開始爆發,雖然隻有一顆,但是我還是毛骨悚然了一番,莫非我第二春提前來臨了?應該是最近事情太多,急火攻心,多吃點涼茶之類的東西就好了吧。

預定的下午6點半起床然後直接奔赴東山的計劃被手機鈴聲提前打破。我閉著眼睛摸索到手機,接起來甕聲甕氣地道:“喂,哪位?”

那邊隻有輕微的喘氣聲,還有一些奇怪的笑聲,我耐著性子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聽到實質性的話語。我開始懷疑究竟是我聾了還是怎麼回事。沒好氣地睜開眼瞪著手機屏幕。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我開始想入非非,莫非是什麼香港六合彩之類的騙錢電話?還是什麼人故意惡作劇?“喂,再不說話我就掛了啊。”我道。

一聲微弱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安然,我是……薛亦,今天我過生日,你能來嗎?”

我愣了一下,這小子居然讓我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我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一個人過生日無聊,想要奴家來陪你樂嗬樂嗬?”

想都不要想那邊的一張小臉肯定又開始賽關公了。“我隻是受人之約而已,你愛來不來,誰稀罕!”薛亦同學開始發飆。

他周圍爆發出一陣笑聲,我聽見李西瓶的聲音在裏麵尤為刺耳。我無奈地掏了掏耳朵,抱歉道:“今天不行啊,我晚上已經有約了,改天好嗎?改天我請你。”

那邊一陣嘈雜,李西瓶的超強穿透力嗓音直衝我傳來:“拜托,生日是可以改天的嗎?一句話,你今天來不來?不來我用毛豆腐滅了你!”

我一臉不屑地撇撇嘴,道:“大姐,你能不有點創意?每次都用毛豆腐威脅我。時代在發展,你偶爾也要趕得上潮流好不好?叫薛亦接電話。”

那邊寂靜一片,我試探地叫了一聲:“薛亦?小薛?”

沒聲音,安靜的好像真空。我有點心虛,一臉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啊,實在是今天沒有空,昨天在警局裏你不是也聽到了嗎?真的是有約了。下次,下次好不好?”

“我就是不想讓你去!”手機那頭突然吼道,我一怔,這聲音,是薛亦在說話?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我......”我語塞,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晚上7點,西村路6號街品都飯店,你愛來不來!”手機那邊一聲大吼,直震的我的耳朵嗡嗡一陣響。啪的一聲,忙音響起。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對著手機大眼瞪小眼,看看牆上電子鍾紅彤彤跳的正歡的數字,5點四十,現在打車先去西村路不知道來不來的及,東山離西村路還蠻遠的,從西村路到東山如果不堵車的話,最快也得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