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著回憶的滄桑和迷惘。
『嗯？』手上的動作停滯，少年似是專神於言港的回答，緩緩在床邊坐了下來。
【準確地說來……我應該是“他”的靈魂碎片……】
『哈？』雖是做出了不解的表情，但是少年眼中更多的是一種了然的神色。
【因為畏懼，因為恐慌，因為膽怯，生生從自己的靈魂上割裂下屬於理智的部分隻為保存最後的希望……“他”從來就是個過於笨拙隻會傷害自己的家夥……】
『……我們都不是“他”，這就是真正的原因嗎？』還真是……少年歪過頭，眼中閃過夾雜著不舍，痛心和無奈的複雜神色。
【誰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你比“他”更加敢於去麵對所遭受的一切，你不會退縮，也不會像“他”一樣自欺欺人……】言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無法壓抑的沉痛。
『啊哈哈，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好呢……我也會退縮，也會畏懼，也會逃避，畢竟我們有著同樣的靈魂……』
『但是，我和“他”不一樣的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退路了啊……』似是感到了寒冷一般，少年不由自主地退縮到床腳。
『那樣的悲劇沒有人能夠承受，明明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但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傷害……』少年蜷縮在陰影中，帶著涼意徹骨的悲哀，『明明所有人都在盡力去珍惜這著所在乎的人，卻在最後將愛變成了傷害……你知道嗎，我那麼多次都會想，如果我退縮了，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斯蒂亞，即使沒有惡魔，那樣的自己最終會給彭格列帶來的也不過是傷害而已……所以，我早就連退路都沒有了啊……“他”其實比我幸福，畢竟“他”曾經還可以去期待未來……可我連期待未來的勇氣都沒有……』
【阿綱……】
『抱歉呢……隻是因為心裏難受所以說了太多了……』少年淺笑著擦去眼角的溼潤，從角落爬起，緩緩推開了窗，『言，你知道嗎？當我踏上這片土地最開始的感受是什麼嗎？』
【是什麼？】也許是被少年此刻的氣息所震懾，言綱覺得自己連出言安慰的打算也沒有，隻是一味的跟隨了少年的話題。
『是熟悉……』
【嗯？】
『你知道像什麼嗎？』少年光腳踩上窗台，伸出的雙手仿佛想要抓住天邊的月亮，『就像是年後的荒蕪啊……』
【……】
『和那時候一樣的氣息……』
『呐喊的靈魂……』
『哭泣的心靈……』
『甚至更加殘酷的血腥……』
【阿綱……】
『噓……別說話……』清冷的風傳過石壁，帶著嘶啞的噪音，仿佛亡者淒慘的哭泣，『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初代並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初代……』
月光蒼白地照射在少年的臉上，有著詭異味道的聖潔。
『我會不會選擇……毀掉這個殘酷的世界呢？』
第五章
也許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的原因，第二天等到少年醒來天已經大亮。處於戰亂時期，以GIOTTO為首的彭格列高級幹部們自然沒有睡懶覺的時間，其實就算是在四百年後，沈偉BOSS的澤田綱吉也極少有睡到天大亮的機會。
【今天打算幹什麼？】在少年刷牙洗臉的空當，言的聲音帶著睡醒時的黏膩於沙啞緩緩響起。
“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線索吧……”少年停下手裏的工作微微眯起了眼，“這個時代的話……除了彭格列的建立就是彭格列戒指的誕生……既然不管是初代還是超直感都告訴我解決辦法在這個時代，所以應該隻能與這兩樣有關……”
“嗯……昨天在GIOTTO的身上我並沒有感受到彭格列戒指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還處於戒指還沒有出現的時期……而且……畢竟是與時間和靈魂有關，我想應該還是彭格列戒指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去找彭格列戒指嗎？】
“那種東西不是大陸貨啊……好吧，其實我隻是想去碰碰運氣再熟悉一下環境而已……”
【嗯……不過還是要小心呢……畢竟……】
“那種東西……我知道啊……”暖棕色的眼眸微微黯了黯，少年最終露出了一絲苦笑，“畢竟對守護者而言……信任什麼的……實在是太昂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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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果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你不是沒抱希望嗎？】
『我以為還是有那麼點可能的啊……畢竟穿越到四百年前這種事都發生了……不是說有BOSS模板什麼的嗎？』
【……】
“站住！”粗狂的男聲打斷了言想出口的吐糟，澤田綱吉默默抹了把汗，有些感激得看向發聲的人。
“啊哈……麻煩？”看清對方之後，少年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隻見他麵前是三個黑手黨裝扮的男人，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嗯，應該說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