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服裝設計的,更明白這一屋子衣服的價值。無論是材質、繡工、樣式,每一件,幾乎都可以稱之為精品。
“這些……都是他穿過的?”陸知非不確定地問。
“那當然,四爺神仙般地人物,穿衣服當然不能重樣。”
聞言,陸知非仔細想了想,發覺商四好像真的沒有穿過相同的衣服。就算是看起來一樣的白色裏衣,也有細微的區別。
陸知非一邊咋舌,一邊把衣服掛起來。目光掃過那一排排衣服,不禁有些心癢——如果以後得空,一定要請商四讓他再進來觀摩觀摩。
放完衣服出去,商四的短信又來了。
大魔王:你覺不覺得我的衣服有點少了?
小鹿鹿:好像,不少。
大魔王:不,肯定太少。男人嘛,總是缺那麼一兩件衣服,我要再買。
小鹿鹿:你開心就好。
小鹿鹿:對了,我收到爸爸的回信了,謝謝你。
大魔王:說吧你要怎麼謝我?
小鹿鹿:給你做飯。
大魔王:哎,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在了。好吧,我要吃水煮魚、龍井蝦仁、糖醋排骨、紅燒肉、鬆鼠鱖魚、開水白菜、清蒸丸子、麻婆豆腐……
陸知非果斷退出短信界麵,他需要緩緩。爸爸說的對,他是恩人,要感恩。
陸知非,你要感恩啊。
這時,陸知非忽然聽到有人叫他,轉過去一看,是房裏的藏狐。
“有事嗎?”陸知非進去,“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藏狐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說:“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當然可以。”陸知非無意打探別人的隱私,而他自己的手機上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於是把手機遞給他,就回廚房做飯去了。
藏狐擺弄著陸知非的手機,等他走了,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熟練地打開□□,退出當前賬號重新登錄,找到好友欄裏唯一的那個人——發送消息。
我在北京,你在哪兒?
不不不,這樣不好,太突然了。藏狐搖搖頭,又刪掉,一個字一個字反複斟酌著,那張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上,滿是糾結。
但那是幸福的糾結。
與此同時,終南山。
商四背著手信步而上,終於又看到了那座涼亭。隻是時光匆匆,涼亭已然破敗,荒草掩蓋、枯藤纏繞,一片片破瓦,就像破碎的往事,隨時都可能從頂上掉落。
縱是灑脫如商四,此時都不免生出一股物是人非之感。
他最終沒有進涼亭,轉身趟過及膝的草叢,終於在記憶中的地方找到了那座字庫。字庫並不大,就像一座小小的舍利塔,是古人專門用來焚燒書籍的地方。
萬物有靈,字也是有靈性的,商四作為書齋的主人,當然更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當初才會特意把那本書拿到這裏來焚毀。
可是這中間究竟哪裏出了差錯呢?
商四蹲下來,伸手撫過字庫璧上的斑駁痕跡,想要從中窺探出些什麼。可那都是幾百年?還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過去,又能留下什麼痕跡。
商四無奈,正要走,餘光卻忽然瞥見剛剛被他拂過的牆壁上,似乎有些字跡浮現。字跡?商四看著手上的灰黑,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揮手將牆壁上所有的灰黑除去。
成片成片的文字,逐漸浮現在商四麵前。
它們有著不同的形態,因為寫下他們的不止一個,而其中,還有商四。
商四很快就在牆壁一角看到了自己的龍飛鳳舞的狂草——此人麵若好女,過於貌美,遂以白紗遮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跟舍友出去浪,看電影去了,所以有點晚,跟大家說一聲抱歉。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