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但是小狐狸很餓,很孤單。她不由想起山上溫暖的窩,以及那個雖然奇怪但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挺好的福利院。
但是娘說做人要有骨氣,即然都逃出來了,怎麼能再回去呢?小狐狸這樣想著,便繼續在公園流浪,久而久之跟周圍的流浪貓、流浪狗打成了一片,變成了公園一霸。
有一天,隔壁老黃狗,簡稱隔壁老王,告訴她公園裏新來了一個住戶。
小狐狸跑過去一看,是個成年男人,於是決定先給他立規矩,否則打不過就慘了。男人很識相,上交了一個大白饅頭當貢品。
小狐狸用髒兮兮的手拍拍他的肩,說:“以後我罩著你了!”
但是小狐狸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這真的是個奇怪的男人。既不像人,也不是妖怪。他每天都一個人,大部分時候都坐在長椅上發呆,孤苦伶仃的,可他從來不像她們一樣從垃圾桶裏撿東西吃,也不用東躲西藏。
隻要小狐狸靠近,他就會從隨身的紙袋裏拿出吃的分給她。
小狐狸覺得他是個好人。
“四爺爺你為什麼要打他呢?”小狐狸這麼問著。
商四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這其中的曲折,或者跟她說了,這隻天生缺根筋的小狐狸也不會明白。
總之,商四讓小狐狸暫時留在書齋,可是小狐狸卻說她要去找沈蒼生,揚起的臉上滿是開心與堅定。
“我跟他約好了呀,要一起闖蕩江湖!”
商四現在想起小狐狸信誓旦旦的樣子,還覺得好玩。南英卻不由想起了十萬大山裏那隻白狐,說:“你就這樣讓她走了?”
“放心,我在她身上留了一絲法力,如果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知道。而且,我想看看沈蒼生是不是真的跟他所說的一樣,隻是想變成一個真正的人而已。”
“柳生怎麼辦?”陸知非問。
“這得問星君,或許柳生現在就在星君的塔裏。”商四道。
“天井裏那座倒懸的塔?”陸知非不由想起了那次商四所說的惡鬼抬頭。
商四點點頭,“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等星君回來了再問他,他不在,塔上的門就不會開。除非柳生有比我還高的法力能破了星君的塔,否則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南英聽到星君的名字,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他究竟去了哪兒?”
“放心。”商四寬慰他,“星君隻是出趟遠門而已,他法力高強,不會有事的。你們倆啊,總是互相擔心來擔心去,你擔心他的安危,不如擔心擔心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練童子功。是不是啊,知非?”
商四轉頭看向陸知非,笑容裏有一絲得意,幾許風流。
吳羌羌悄悄在他背後比口型——臭顯擺,不要臉!
南英被她逗笑了,然而在這樣微風徐徐、月朗星稀的夜晚,他穿著厚厚的毛絨鬥篷戴著大墨鏡的樣子也實在很有喜感。
陸知非的臉上因此沾染著一絲笑意,在月光和廊下紅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好看。商四的手指輕叩著椅子扶手,忽然覺得有些心癢難耐,於是瞪了吳羌羌一眼,“你們怎麼還不去睡覺?”
吳羌羌冤枉,“現在才九點都不到!四爺你不是說在十二點之後睡覺才是好漢嗎?”
“我有這麼說過嗎?”商四攤手。
“你有!”
“我沒有,快滾去睡覺!”大魔王發怒,把鑽在南英毛領子裏睡覺的太白太黑給嚇醒了。兩個小胖子迷迷糊糊地扒開絨毛坐起來,一臉委屈。
“繼續睡吧。”南英揉揉他們的腦袋,緩緩站起來,“那我先回房了,今晚太白太黑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