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旁邊的狗窩頂上。
吳羌羌好奇地照著上麵讀,“貓狗若幹,歡迎領養。咦?四爺你想把它們送走啊?”
“不然呢?你想被人舉報嗎?”商四可已經領教過一次了,再說了,花木貼隔三岔五就領條流浪狗流浪貓回來,再大的地方,都住不下。
花木貼一聽這話,忙抱著旁邊大黃的頭一副護崽子的模樣,“我不要啦!幹嘛要把它們送走,我們都是好兄弟,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講信用。”商四半道截了她的話,“但是義氣不能當飯吃。”
“但是我可以給它們飯吃呀!”花木貼揚著秀氣的柳葉眉據理力爭。
於是商四換一種更淺顯易懂的說法,“那假如你有一碗狗糧,如果你養一隻狗,那這隻狗就能吃飽。但如果你養一百隻狗,它們還吃得飽嗎?”
花木貼這下聽懂了,抱住商四的胳膊撒嬌,“可是四爺爺你有錢啊,我也可以撿瓶子賺錢呀,我們可以買好多好多吃的。”
商四摸摸她的頭,語氣平緩,“但如果你放它們走,它們每個人都可以有一個家。”
花木貼不說話了,撅起嘴生悶氣。
鹿十見狀,忙在一旁哄她。花木貼也不是愛使小性子的姑娘,她娘說過,四爺爺說的總是沒錯的,別人可以不信任,但四爺爺一定是可以信任的。所以花木貼的氣,就像夏天的雷雨,眨眼就過。
她就希望四爺爺來哄哄她呀,可是等了半天,轉頭一看,發現商四又拿了塊木板在刻什麼東西,神情專注,壓根沒有要哄她的意思。
花木貼的世界裏,山洪暴發了。她一下從長凳上跳下來,傷心地跑走。跑到便利店門口,又覺得這樣太沒麵子了,於是又折回來,衝到商四麵前,跺跺腳,“哼!”
商四抬眼看她,花木貼就又傷心欲絕地跑走。鹿十和吳羌羌在旁邊看得忍俊不禁,倒是沈蒼生一直站在收銀台後麵看著,看著商四跟花木貼的互動,若有所思。
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就像是人類的父女一樣那麼自然,沈蒼生覺得,自己還有得學。
這時商四恰好接到一個電話,握著刻刀的手頓了頓,“你說什麼?小喬跟人打起來了?”
“小喬跟人打架?!”吳羌羌蹭地湊過去,滿臉好奇。
商四掃了她一眼,手裏拿著刻刀繼續勾勒著線條,慢條斯理地回道:“這位老師,你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嗎?錯在誰,是誰先動的手,有誰能作證?”
那邊好似愣怔了一下,商四撣掉板上的木屑,聲音微冷,“請查清楚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會認為這是老師你在質疑我的家教。”
說完,商四掛斷電話,對吳羌羌說:“你去接小喬和林千風放學。”
“四爺你不去啊?”
“我要去接我家圓圓啊。”
與此同時,胖警官正端著茶杯,友好地看著麵前的婦人,“太太也姓林?”
“是啊。”婦人正是林平安的老婆,林巧。三十幾歲的年紀,但保養得很好,即使這幾天因為孩子的丟失而憔悴許多,但也不減風韻。
“太太是港城人?”胖警官又問。
林巧點點頭,眼眶微紅地看著胖警官,“警官,我兒子還沒有消息嗎?”
“很抱歉,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胖警官安慰著她,隨即狀似不經意地往四周掃了一眼,“林先生不在家嗎?”
“哦,他出門托朋友幫忙了。”林巧擦了擦眼淚,末了又補了一句,“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人多力量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