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羌羌秒慫,可是憋了一會她又實在憋不住了,悄悄把嘴巴上的拉鏈拉開,問:“四爺,那林千風到底是……哪兒來的?”

“你想知道?”商四挑眉。

“嗯嗯嗯!”吳羌羌猛點頭。

商四一笑,“不告訴你。”

吳羌羌那個心裏急得喲,如果商四不知道也就算了,他明明知道可他就是不說。吳羌羌左看右看,想找陸知非打小報告,可陸知非偏偏不在,這讓吳羌羌忍不住為自己哀嚎。

商四欣賞了一會兒她糾結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說道:“我昨天出門閑逛的時候,聽到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講的是十幾年前在一家醫院的後門口,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想把他扔掉的事情。”

吳羌羌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小喬也聽著,目光卻掃向前麵拐角處,那個腳步聲驟停的地方。

商四繼續講著,“看門的瘸腿大爺是個老妖怪,他就問這對夫婦,為什麼要把孩子扔掉。夫婦倆被發現了,隻好把一切都坦白。他們掀開了繈褓,隻見那孩子的瞳孔是不正常的灰白色。孩子的一隻眼睛有問題,看不見任何東西。夫婦倆年紀都不大,生活也很拮據,可老妖怪覺得孩子更可憐,正沒有辦法的時候,忽然有個俊美的年輕醫生出現了。”

吳羌羌真當這是個故事一樣聽著,雖然能猜到走向,可還是忍不住問:“後來呢?醫生給那個孩子治病了嗎?”

“是啊,那個醫生抱走了孩子,給了他一雙新的眼睛。”商四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慢悠悠地往前走。走過前麵那個拐角時他也沒有拐彎,隻在路過時抬手拍了拍站在那裏的少年。

吳羌羌跟在商四後麵,也有樣學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喬落在最後,停下來掃了一眼他通紅的眼眶,說:“走吧。”

他咬緊牙關,緊攥著手,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上去。骨灰盒已經放好,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已經沒有什麼再值得追悔的了。

屋外,夏日已至。一輛轎車開著車窗,昏昏欲睡的司機放著一首老歌,“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曆苦痛掙紮。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走吧,走吧,少年大步向前,不再彷徨。

又過了幾天,林敬等人被釋放,帶著林安廉和林巧灰溜溜地回了港城。商四又動用關係做了點手腳,讓他們十年內無法在踏入內地一步。

大黃在寵物診所住了幾天之後,也在醫生的許可下,被花木貼接回了便利店。這一天,正好是周六。

花木貼不用上學,又能接大黃回家,非常開心。於是她換上了美美的裙子,去找沈蒼生幫她紮丸子。然而沈蒼生這兩天又新換了一個身體,肢體僵硬得隻能紮出大餅。

於是花木貼又去找虞涯叔叔幫忙,虞涯叔叔正在後廚做便當,聞言耍了個刀花,但他並不會紮花。

花木貼急死了,幸好她的四爺爺有如天神一般及時趕到。

商四一邊幫愛美的小姑娘紮著可愛的丸子,一邊問:“你愛不愛你四爺爺?”

“愛愛愛!”花木貼急忙表忠心,然後殷勤地獻上一個帶著閃閃寶石的發圈,“我要戴這個。”

花木貼是個很務實的小姑娘,比起粉色蝴蝶結啊、小花啊,她更喜歡這種亮晶晶的珠寶。

紮完丸子頭,還戴著閃閃珠寶的花木貼要美死了,風風火火地就背著小包包拉著四爺爺去接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