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正版, 人人有責。 lee冷淡,字裏行間沒有喜怒:“是麼。”
矮胖子悻悻擠出個笑, 這回,沒敢吱聲。
他們都是阿公圖瓦手下的人,論資曆, 論年紀, 他大lee整一輪。但這地方, 沒有尊老愛幼的說法, 弱肉強食, 強者為王。lee加入隻短短四年,卻已爬上二把手的位子, 這年輕人一身鐵骨, 心夠硬, 下手狠辣,數年血雨腥風裏闖出一片天, 除圖瓦外,一幫暴匪沒人不怕他。
矮胖子在這兒隻排得上七八, 雖都是亡命之徒,但真和閻羅王叫板的勇氣, 絕不是人人都有。
於是他心下忖度, 很快就有了決定。笑得咧開一口黃牙, 道:“別人問我要, 我肯定不願意, 但lee哥你開口, 那不一樣。不就一中國妞麼,既然你喜歡,老弟就忍忍痛,送你。”
lee挑眉哂了下,“謝了。”
矮胖子嘿嘿嘿,“看你這話說的。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阮念初縮在角落處,身體發抖,看那一高一矮兩個人戲謔談笑。她聽不懂他們交談的內容,隻看見,那個叫lee的男人側對著她。他斜靠木頭桌子,站姿很隨意,嘴角勾著一彎弧,似笑非笑,匪氣衝天。
阮念初咬唇,心頭咯噔一下。預感自己處境會更糟。
那頭,男人們還在聊這個綁來的女人。
矮胖子滿腦□□,品咂著,說阮念初皮膚可真白,像他十年前在中國西藏看過的雪;說她臉蛋兒小,還不到人一個巴掌大;說她眼睛多大多亮,跟有星星似的。還說她身材好,細細的腰,桃子臀,看一眼就知道帶勁兒。
淫詞豔語不絕於耳。
lee麵無表情地聽著,抽煙點煙灰,不搭腔。他又看了眼牆角。那姑娘瑟縮著蜷成小小一團,頭發擋住大半張臉,髒兮兮的,怎麼看,也看不出胖子嘴裏的妖嬈傾城色。
他嗤了聲,很快便移開視線。
數分鍾後,半包煙見底,地上煙頭零星散落十來個。
圖瓦在屋裏坐半刻,乏了,起身準備離去。幾人把他送到門外。
可剛走沒幾步,圖瓦又想起什麼,動作頓住,回轉身。他沉聲對幾人道:“幾天前,boss說有新差事要交給我們。”說著,目光看向那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lee,到時候你跟我去見boss。”
lee點頭。
起風了,圖瓦捂嘴咳嗽幾聲,語氣緩和下來,說,“前段時間你辛苦了。這幾天別出門,留在家,好好休息。”眼風掃過屋裏的纖弱人影,吊嘴角,扯出個男人們心照不宣的笑容。
*
正如阮念初預料的那樣,那一晚,她畢生難忘。
幾人走出屋子的同時,她便掙紮著,四處張望,尋找範圍內能用的利器。她要逃,要保命,要防身。餘光瞥見一絲幽冷的光,是一把掉在地上的剪刀。阮念初一喜,急忙挪動著往那個方向靠近。
然而就在刹那間,腰上猛來一股大力,把她往上提。
阮念初很輕,被那人拎棉花似的拎起來。她驚愕,反應不及,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定神時已被那人倒扛在肩頭。
是那個叫lee的男人。
她嘴上封了膠帶,本能地嗚嗚掙紮,幾秒後意識到什麼,又平靜下來。不動了。這種情況下,她隻能不停對自己重複冷靜,冷靜。這群人窮凶極惡,她絕不能輕易觸怒。
lee滿臉冷漠,無視其他人,扛起她徑直往外走。
柬埔寨的雨阮高溫炎熱,她衣著輕薄,這個姿勢使衣料收短,雪白的一截後腰暴露在空氣中。男人的手剛好放在那個位置。
硬硬的,很寬大,也很粗糙。
阮念初咬緊牙,渾身緊繃,被他碰到的皮膚火燒一樣燙。
走出屋子,她吃力地轉動脖子看四周,才發現,這是處許多木屋草屋組成的營寨,位於叢林深處,四麵綠植圍繞。占地麵積很廣,夜色下視野模糊,看不清那些屋舍的具體狀貌,隻有一個輪廓。中間空地位置生著一堆火,旁邊圍了一圈人,喝酒吃肉,放聲大笑。
阮念初看見那些人身上掛的槍,心頭驟涼。
她被扛到另一間木屋前。
扛她的人拿腳把門踢開,然後直接把阮念初往床上扔,動作粗暴至極。床板隻是幾塊木頭拚成,隨便鋪了些幹草和一層床單,她被一下甩上去,硬邦邦的,疼得悶哼出聲。
下一刻,lee把燈點亮,昏暗光線驅走黑暗。他背對著她站在屋子中央,喝水,純黑色的背影高大挺拔。
阮念初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手腳依然被綁著,不能動,隻好蜷起膝蓋縮在床尾。警惕地盯著他。
這種死寂並未持續多久。
輕微一聲“砰”,那人把手裏的透明玻璃杯放在了桌上,然後,令阮念初沒有想到的是,他開始脫衣服。完全拿她當空氣。